转了两部公交车,花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她终于到了城郊的大型室外攀岩馆,这里还有一支野外攀岩俱乐部,两年前,她是这个俱乐部的成员,一有假期便会与他们一同去野外攀岩。妈妈一开始很担心,跟着去过两回,发现很安全,就不再跟了。
这两年,她偶尔也会来这里攀爬最高28米的那条攀岩道,来回爬上两趟,再大的郁结也能扛过去。
“许言……”攀岩馆的李易从很远的地方跑过来,“你是稀客啊,一年也来不了几回。”
李易是专业级的攀岩高手,在国内的攀崖比赛中拿过奖,他很看好许言的身体条件,经常忽悠她去参赛。
“李哥,我期末试考完了,所以有空过来。”许言淡淡地笑。
“你要多来呀,身体素质这么好,荒废了可惜的哦。”李易又开始苦口婆心。
许言羞涩地抿了抿唇,“许哥,我过去了。”
“哎,好。”李易笑着看她往攀岩道走去。
看着许言身姿轻盈地往上爬去,李易轻轻叹息。
整个俱乐部只有他隐约知道一些许言的家事。
出事前的许言精神抖擞,神采飞扬,嘴巴很甜,时常端着一张笑脸,亲热地喊他“李哥”。就想让他多教她些攀岩技术。那两年,他也确实将她当成女弟子来培养,只可惜……
许言全神贯注,沉默而坚韧地向着上方的蓝天,攀登而去。
今天的她尤其地躁闷,来来回回地攀了四回,直到汗流浃背,气喘不止。但是她还是一副不肯罢休的模样,盯着面前的攀道,意犹未尽。
“许言,你的手机一直在响。”李易帮她把包拿过来。
“谢谢李哥。”许言从包里掏出手机,有三个未接电话,都是刘医生。
是妈妈出什么事情了吗?
她慌了,急忙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