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生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了,她唉声叹气地叨叨着,“你妈妈的情绪病已经很严重了,最近老是躲在阴暗的地方,连太阳都不敢晒。目前来讲,她会出现这些症状,主要是心脏供血不足,由心悸引起的。所以,这个手术还是要早一点做……”
“刘医生,就这几天,我会把钱凑好的。”红着眼眶,许言郑重地做了保证。
“好的,那我先去打申请报告了。”刘医生如释重负,她知道许言不容易,每回与她讲医药费的事情,都要提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好的,谢谢您。”许言默默地挂了电话。
犹豫了几秒,她从包里拿出信封。刚想撕开,耳边响起费漫漫疯狂的声音,“你还真是贱啊,这两年死缠着劲松不放,知道他要去美国了,最后还要敲他一笔。”
许言的眼神暗淡下去,手指微微地有些颤抖。
思忖片刻,又沉下一口气,她爽快地撕开了信封。难得有一位朋友,对她伸出善意帮助的手,她没必要矫情地把自己置于悲情之中。
信封里果然是那张银行卡,另外还附了一张便条。
蒋劲松的字写得很漂亮,是端正的小楷。
“许言,费漫漫于我们而言,只是个不相干的人。你不必因为她的疯狂,拒绝一个朋友的帮助。我还是那句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祝一切顺利。蒋劲松。ps:密码是6个1。”
许言的眼眶有些湿润,手指在便条上摩挲着,在她的家庭陷入这种困境后,朋友这两个字于她而言,是多么的可贵。
小心翼翼地,她将便条与银行卡收入皮夹。然后,她背上包,往校外的银行走去。
此时正值六月,天空绚蓝一片,校园内外均是绿意盎然。
银行与学校只隔了一条街,可能是学生们都去复习了,银行里没几个人,显得很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