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山镇,九月中旬的天气渐渐转凉,到处是枯黄落叶,显得一片萧条。
顾清婉看着院中扫落叶的两名婆子,叹了口气,走回屋子里继续针线,今儿她弟去给吴员外做手术,没有要她去,她又不能去地里帮忙,左明浩今天收菜。
药铺她今天不想去,只想待在家里,哪儿也不想去。
旁边的矮几上,铺展着夏祁轩前些天让人送回来的信,离开二十天,只收到一次信,顾清婉难免会担心,他腿脚不好,在路上可有没有遇到麻烦之类的问题,总在脑中云绕。
针线未走几针,海伯便来敲门:“少夫人,言少爷的随从小五过来,请少夫人回去一趟,说有要事请您过去商量。”
“我知道了。”顾清婉放下棉衣,扯了扯衣角,走到铜镜前照自己的模样,见没什么问题,她才走出屋子:“走吧。”
海伯看了一眼顾清婉,心里叹了口气,这就是身为大户人家女人的悲哀,一旦进了那道大红门,什么事情都会有约束,特别嫁给公子这样的男人。
夏祁轩是一个极为小心眼的人,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在临走时,吩咐所有下人不准和顾清婉说话,除了必要的话之外一句话不准说,除了海伯,张骞他倒是没有去嘱咐过,因为夏祁轩知道,张骞不爱说话。
就是因为这点,顾清婉在夏家过得很压抑,她感觉再这样下去,她会变成深闺怨妇。
出了大门,上了马车,她静坐在马车里,张骞没有得到她的话,便赶着马车朝顾家驶去。
从东街到北街,一会功夫便到,马车停住,张骞声音从外面响起:“少夫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