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婉给自己梳好头,又给顾清言疏了两个总角辨,她弟却有些不满意自己的发型。
“等你十六岁冠礼后就能束发,现在只能用这个发型。”顾清婉说着话,已经麻利地绑好了她弟的头发。
“好吧!”顾清言表示对古人的迂腐很无奈。
趁着顾清言洗脸的档口,顾清婉去烧了火,把昨儿剩下的饭松了松,锅里加了水把甑子放进去,便去喂蚕。
“姐,今儿你还去打猎吗?”顾清言洗完脸一进门便开口问。
“去,蚕喂完,饭热了,吃完我再去山上。”顾清婉手未停,头未回的说道,她看得出她弟已经很馋了,说什么也要去弄些野味回来。
“姐,多打一些兔子和野鸡,如果可以少弄点大蛇回来,我看到那东西背脊发凉。”顾清言说这话的时候,还真附和他现在的样子。
簸箕里白色的蚕吃着桑叶,发出细雨落地的沙沙声,顾清婉一眨不眨的看着顾清言,直到顾清言脸上露出窘迫,她此“噗嗤”一声笑出来:“你是男子汉呢,竟然怕那东西。”
“我现在是小男生,是你的弟弟。”顾清言说出这话很顺口,完全没有一点舌头黏的感觉。
顾清婉眉眼含笑,凑近她弟耳畔低语:“你不是说你的记忆里,你是一个大男人吗?”
“姐,我觉得你现在变坏了,早知道就不给你讲我记忆里那些事情给你听。”顾清言没想他姐会打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