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夜就这么看着她,一旁的火光照亮了她的面容。
大概过了五分钟,在黎夜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才见她唇瓣微微一动,说:“还记得上次在音乐教室,我开窗户说通风吧。”
黎夜想了想,点头,“记得。”
“我之前经历过一个案子,那个凶手很变态,把我抓走,也不杀我。他把我关进笼子里,根本出不去。那个房间里还有一张床,是医院手术室的那种。”
黎夜安静的坐在那,等着她后面的话,他也不出声打扰。
接着,她又道:“然后,他每隔一周会过来一次。他过来的同时,也会带着一个人来。被他带来的,就是受害者。”
“受害者被绑在床上,在清醒的时候,被他用手术刀解剖。我被关在笼子里,就在床边的位置,他的一举一动我都看的很清楚。我看得到血从受害者的身上流下来沾湿了床,滴落在地上,缓缓的流向我的方向。”
左凌说话的时候,没睁开眼,但是唇角一直都是上扬着的。但是黎夜知道,她笑,不是因为快乐。
“闭上眼睛,我听得到受害者撕心裂肺的声音,他们很疼很疼。他们的声音对我来说是一种凌迟。那个房间啊,连窗户都没有,阴冷潮湿。房间还很空,说话都会有回声。受害者哭泣嘶喊的时候,那回声就在我耳边,不想听我不行,来来回回好几遍。”
听到这儿,黎夜呼吸一滞,看着左凌的眼神都变了。
左凌的语气依旧风轻云淡的,就像是在讲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凶手解剖了他们,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带回来五个人,男女老少都有。晚上一到,屋子里很黑,我能听到未干的血从床上滴下来的声音。”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忽然,左凌笑出声来。在黎夜看来,这笑容太苦涩,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