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中,当听到到来的欧丽雅说出来意之后,如同皇帝铁翼长一样,国师尊胜阙也是感到十分荒谬无稽的,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提出这么一个“异想天开”的要求。<
在伊甸帝国,就是非皇族成员封王,也是十分罕见,非得立下大功不可,更别说一个贱民封王,前所未有,对方的要求,实在是过于异想天开了。
“这件事太荒谬了,此前从没有这个先例啊。”国师尊胜阙连连摇头道。
欧丽雅公主便道:“没有这个先例,并不是理由,凡事都有例外,可以破例的,看眼下外面对江平阁下的各种诋毁诽谤之言,滔滔不绝,难有遏制歇停之状,这对江平阁下是极为不公平的,给江平阁下封王,就是表明帝国,皇室的一个态度,让那些人闭口,让他们彻底明白,贱民也可以封王,让他们彻底尊重起贱民的权力,不要再有贱民之各种偏见了!还请国师三思!”
国师尊胜阙听了之后,不觉又仔细寻思起来。
至于对方说的“贱民人权”的思想,他是不怎么关心的,他只是想到,那人既然已经成了欧丽雅的“心灵人”,那么自然也该有相当尊崇的身份地位,也不能再把其视作普通贱民对待了。
想到这里,他的念头松动了,又改变了主意,对此事转而支持起来,道:“欧丽雅,你说的不错,既然是你这位帝国公主。紫色圣将的‘心灵人’,那么封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看完全可以!”
见到国师尊胜阙同意,欧丽雅公主就知道这件事**不离十了。心中欢喜,又说了一阵,就告辞离开了。
回到公主府,欧丽雅公主朝紫霜问道:“是了,最近江平阁下情形如何?”
听她问起,紫霜在一旁就道:“依旧是每日在园中纵酒高歌,有时常吟咏一些思乡的诗句。”
欧丽雅公主听了,也没怎么在意,只是问道:“就没有一些狂妄自大。沾沾自喜,得意忘形的举动么。”
紫霜听得一愣,不解的道:“公主殿下为何有此一问?”
欧丽雅公主道:“你想想,一个本来卑微低下的贱民,突然风云际会,一登龙门,声价百倍,自然免不了要沾沾自喜,得意忘形。作矜骄自傲,眼高于顶,不可一世之态了。”
紫霜道:“或许是吧,不过我看那江平阁下。倒是没有这般矜骄狂狼之态,依旧如常一般。”
欧丽雅公主听了,又有些不解了。问道:“他为什么会这般呢。”
紫霜一怔,吃吃道:“这个。这个紫霜也不知晓,公主殿下为什么会这般问呢。”
欧丽雅公主道:“我只是奇怪罢了。难道他并不知道,他的身份地位,已不可同日而语了么,莫非,他其实并没有把这件事当作一回事么。”
紫霜神色一阵古怪,道:“公主殿下多想了,我想他其实也是得意欣喜万分的,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有些人,明明蝇营狗苟,钻营权贵,但偏偏还要做出一副清高淡漠,不慕荣利,粪土当年万户侯的姿态,以显示他们的所谓名士风范罢了。”
欧丽雅公主道:“也许是吧,算了,不说这个了,去士梁园走走吧。”
说着就迈步出门而去,紫霜忙紧跟在了后面。
两人来到士梁园中,又径直往园子中央的凉亭而来,临近亭子的时候,又听到一阵吟哦声传了过来。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相去万余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阻且长,会面安可知。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相去日已远,衣带日已缓。浮云蔽白日,游子不顾返。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
“好诗,好诗啊!”
欧丽雅公主听了,不觉又是连声赞叹起来,一边赞叹着,一边走入了亭子中。
“公主殿下!”看到她来,江平忙起身相迎。
欧丽雅公主径直来到亭子中的桌边坐下,瞥了对方一眼,问道:“听你刚才吟咏的诗句,莫非是在思念什么人么。”
江平听得一愣,重新在桌边坐了下来,一时却是怅然无语。
欧丽雅公主见状,不知为何,心中有点不是滋味,但强自抑住,端起桌边的酒壶,给两人各倒满了一杯酒,然后端起酒杯,道:“来,我先敬你一杯,算是你帮了我的大忙,多谢你了!”
江平听了,一时却是不解,问道:“公主殿下为什么这么说,我帮了你什么忙了。”
欧丽雅公主道:“当然是这次选秀行动,要不是你,还不知这令人厌烦的选秀行动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这不是帮了我的大忙,我不该多谢你吗。”
江平听了,这才明白过来,不禁无语,端起酒杯,道:“那我就干了这杯了!”
说罢端起酒杯送到嘴边一饮而尽。
欧丽雅公主也举起酒杯送到唇边一饮而尽了。
江平放下酒杯,说道:“其实公主殿下也不必谢我,你也出手相助,帮了我的大忙,我这算是投桃李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