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呢。”邢越尚不等秦云行反应过来,伸手就将人按倒在沙发上,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扯起秦云行的衣服,埋下脸贴在了他白白嫩嫩的小肚子上。
秦云行不可遏制地发出一声惊呼,继而瑟缩着弓起了身子,而这样的反应,却只是让邢越尚的脸更深地陷入他肚腹的软糯之中。
邢越尚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唯有带着湿意的灼热呼吸,一下又一下地喷洒在秦云行赤裸的肌肤之上,拂过他轻轻颤抖着的身躯,滑过他逐渐泛红肌肤,舐过他凹陷延展的人鱼线……
邢越尚闭上眼睛,任由其他感官贪婪地攫取所有感触,大大的房间格外安静,唯有彼此擂鼓一般的心跳激得血脉膨胀奔涌呼啸。
脸颊上肌肤的触感,让邢越尚想起了夏日的湖水,带着微凉的暖意,轻柔又滑腻地贴着脸颊,唯有埋下头,大口舔舐、狠狠吮吸才能缓解下那源自本能的干渴难耐。但当这一片湖于无风的午后,承载着琥珀色的天光宛如一片金色镜面般呈现在你眼前时,你却只会踟蹰不前,不忍这片美景被自己这头粗俗的野兽惊扰半分。
邢越尚慢慢支起身体,用满载着眷恋眼注视着他的殿下:我是如此既爱且慕着您,狂妄又卑微。我是如此既怜且惜着您,放肆又怯懦。
秦云行本被邢越尚这架势吓得够呛,没想到雷声大雨点小,邢越尚只是拿自己肚皮当了下枕头,就轻轻放过了。
秦云行解除了炸毛状态,长舒一口气:还以为邢越尚终于也踏上了垂涎亲王美色的不归路,果然是他想多了!
秦云行往邢越尚下三路扫了一眼,嘿嘿一笑:“我差点以为你要办了我。”
“如果您期望的话。”邢越尚作势又要压上来。
秦云行果断开了盾将人挡住,乖巧认怂:“对不起,我不该质疑我们钢铁一般的笔直友情。”
看着重新放下戒心的亲王殿下,邢越尚笑而不语。纵然兽性本能会催促着他疯狂地掠夺占有。但只需一点点温存,便足以让那头兽再度趴伏沉寂,为这微不足道的亲密而暗自欣喜许久。
只是,秦云行好糊弄,女皇可不好打发。
就在邢越尚准备借此良好气氛与秦云行再互动一下之时,他收到了女皇发来了亲切慰问:“亲王可以对亲卫动手动脚,但亲卫不能对亲王动手动脚,明白?”
想也知道是裴逸那个大嘴巴转头就和女皇告了状,面对如此无情的双标要求,邢越尚只能将脑中计划统统叉掉,老实回复:“好的女皇,没问题女皇。”
来日方长,他等得起。
计划收完尾,秦云行也要准备入学了。虽然他已经内定了一个名额,不必和其他考生一样参加入学考试,但考虑到自己是个脑残的现实,最好还是先把课程给熟悉一遍为上。
于是,秦云行就带着邢越尚去拜访历史学院的史院长了。
史院长是一个高高瘦瘦的中年人,听到秦云行说他想要提前拿到课程安排和教材,那张脸瞬间就拉了下来。
“殿下您是想先看看学院的课程有没有让您一听的价值吗?”
秦云行摇摇头:“怎么会,我只是因为之前受到的教育和大家不太一样,怕到时候上课听不懂,好查漏补缺。”
“殿下您过于自谦了。您既然能写出那样的论文,在历史学上显然不是一般的有造诣。只有教授们水平不够不配教您的,哪儿会有您听不懂的可能。”史院长嘴上虽然尽是恭维之语,但这口吻却不免有些阴阳怪气。
以秦云行的机敏,心思一转就明白过来问题所在了。如果他没记错,史院长正是那本《古人类祭祀史》的主编兼主创,凭此作品获得多项嘉奖,还办过以此为主题的帝国巡回演讲。如果说其他作者相当于被自己那篇论文打了脸的话,这位就是被自己那篇论文扒了裤子公开处刑。
“所以,您是不准备给我行这个小小的方便了是吗?”秦云行冷着脸,语气中也带上了十足的傲慢与不耐。他很清楚,对付这样的人,好言好语未必能求得谅解,反不如直接碾压来得有效率。
果然,史院长一看亲王像是怒了,虽不乐意,却也不好再在这么件小事上推三阻四:“您既然有要求,我们当然会为您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