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眼倒是忠贞的很,不过主要还是害怕轩巴族族内的折磨。
“你这顾虑我觉得很奇怪。”
我回头笑道。
“嗯?”
它仰起头看着我,能够依稀间看到这家伙的眼睛里好像还真有一层淡淡的虹膜,这层虹膜是蓝色的,却并不十分明显,细想下来,估计就是因为这层虹膜的缘故,所以称呼自己为蓝眼。
“不是吗?你担心自己族内对你的惩罚,但是却没有想过我对你的惩罚。你觉得轩巴族内的折磨比较厉害,还是我比较厉害?”
我冷冷一笑,伸出手,手指间落在了蓝眼的额头上。它就很自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甚至下意识地想往后退,我低声说道:“折磨,有两种,一种是肉体上的,因为无论是你们还是我们,全都是一样的,痛觉神经高度发达,细小的一点点刺痛都能感觉的到。然而,对于你们这些久经沙场,生死都已经看淡的妖族来说,肉体上的折磨并不算什么。所以能够击垮你们的是第二种折磨方式,便是灵魂上的折磨,我想你所说轩巴族内的折磨应该也是灵魂层面的吧。我的指尖有一种奇怪的灵力,这种灵力流入你的身体内后,会变成千虫万蛇噬咬你的灵魂,你会痛不欲生,但是却又无法死去,你的灵魂会变的千疮百孔,可我依然会让你保持清醒。因为如果你丧失了理智,那这个游戏就一点都不好玩了。整个过程可能持续一天,一个月,或者一年,甚至是十年。但其实,我也并不想这么做。因为我并不想攻击轩巴族,只是去那里看看,我这个人心里藏着巨大的好奇心。所以,如果你可以放心地告诉我一切,因为我并不会变成轩巴族的敌人。”
我站起身来,看见蓝眼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像是从冰冷的房间里刚刚走出,浑身直哆嗦。
“我给你一天时间考虑,而且我相信,作为一个布置计划这么周密的种族,一定会有很多备用的后手。你肯定不是唯一一个派来的杀手,你的命也许早就被自己的族人给盯上了。”
说完我走出了房间,外面的天还挺好,坐在田边,奈奈子走了过来问道:“今天那个被劫持的女孩子,是你认识的熟人?”
我笑了笑道:“我七岁那年被父母抛弃,照顾我的二叔也因为我死了。我差点被人当灵童给卖了,后来被许佛前辈所救,在上海落的脚。十二岁那年,我在上海为了调查一个灵异案件,做过一段时间的学生。今天你看见的那个少女就是我过去的同学,还是同桌。”
奈奈子难得地微笑起来,开口说道:“同桌啊?那不是应该关系很好吗?”
“过去关系是不错,我救过她,她和我见过几次灵异事件。不过之后我暗杀仇人失败,逃出了上海,他们关于我的记忆也被清除了。前几年见过她一次,不过当时她没认出我来。没想到这一次追捕蓝眼的过程中这么巧,居然又碰上了。”
“那有想过要和她再见一次吗?毕竟曾经是同学,我也是上学的,我知道学校还算是世界上比较干净的地方,至少大家还没坏到骨子里,大部分的同学都是友善的。你应该去见一见她,叙叙旧也好。”
奈奈子问道。
“算了吧,今天的事情过后,他们的记忆肯定又被消除了,一定不记得我了。所以,我还是不去了吧。中国有句话,叫相见不如怀念,现在连怀念都没有,还见什么。”
我摇了摇头说道。
也许是性格使然吧,我并非是一个特别主动的人,也不是一个特别热闹的人,所以,今天的事情就当是一次巧遇,或者是元望身体内万圣劫作祟吧。既然已经过去了,那就让它彻底过去吧。
我躺在田边的泥土上,看着碧蓝的天空,吹着和煦的微风,却稍稍有一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