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长清殿,将完整的国破山河画交给连翘,寒汐问道:“师父,这画中可是藏有什么玄机,为何我并未看出任何端倪?”
连翘点点头,道:“没错,这画的确没有那么简单。为了保护九天神宫,不让外人在得到此画的情况下,能轻易找到密道,进入湖底,需要一位南宫皇族大量的鲜血为祭,才能显现出画中隐藏的秘密。”
“原来如此。”寒潇恍然大悟道,但随即又蹙起眉头,疑惑地问,“那司徒玺也是南宫皇族出身,怎地他不曾用自己的血祭画,再去打开密道,进入神宫呢?”
连翘想了想,道:“也许,他并不知晓此中奥妙吧。当年神宫被他掠夺得也差不多了,想来也没什么他需要的东西了。”
临行前一夜,寒汐来到寒潇房中。因为汉月不在,寒汐怕寒潇一个人应付不来,特地带着秦星过来帮她收拾行李。因为心中困惑已久的郁结打开了许多,寒潇不再纠结,整个人的精神看上去好了许多,面色也红润了些。
看着她不再像白日里那么虚弱,寒汐一颗心也放松许多,笑道:“本来还担心姐姐的身子,经不得长途跋涉。不过今夜看来,倒是好了许多。”
寒潇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汐儿不必担心我,我没事。”
秦星笑嘻嘻地插话进来,道:“汉月那个死丫头,惯会偷懒怠工的!我瞧着大小姐清瘦了许多,肯定是她照顾不周。等她回来呀,两位小姐且等着看我怎么收拾她!”
寒汐被她的样子逗得直乐,伸手派了秦星一下,嗔怪:“属你最油嘴滑舌了,人家汉月平常能干得很,才不跟你似的!姐姐向来疼惜汉月,哪里容你收拾她了?还不快去收拾东西,不然小心我点你的痒痒穴!”
“小姐偏心鬼,就知道偏心汉月!”秦星不满地嘟起嘴唇,一边去收拾行李,一边用怨妇般哀怨的眼神回头瞥一眼寒汐,喃喃,“唉,我怎地这么命苦,偏偏摊上个如此没有良心的小姐?就算不懂得心疼我,好歹也要护短呀!”
寒汐只顾着跟秦星打趣,并未看到她们提及汉月时,寒潇倏然黯淡的眼神。她强打起笑颜,转移话题:“汐儿,你也早些回去歇着。路途遥远,即将发生什么,我们都无法预料,一定要养好了精神才行!”
“姐姐不必担心我了,我生龙活虎地不知道有多精神呢!”寒汐说着,打了一眼去内间收拾东西的秦星,见她没有注意自己这边,便压低了声音问寒潇,“不是说,有孕前三个月,胎气都不太稳定吗?姐姐这一次去,真的可以吗?”
寒潇脸色微红,道:“没事的,我觉得这个孩子十分坚强,没那么娇贵。”
寒汐仍是不太放心,想了想,又说:“姐姐,等到了天水湖边,便用我的血去祭画吧。姐姐现在不是自己一个人,本就虚弱,不能再失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