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就是好的,就像惦记一个人一样,得到了怎么还会当好的》
她也是那样的心态,越得不到越想,好像是想疯了,成了气迷心魔障。”杨柳觉得她是真好笑,以前以为她是因为房产是她小时置的,她就认为应该留在娘家,现在她居然惦记上制药厂,不知她是怎么想的,好像要到她死的时候?闺女的就应该是她和儿子的,一定是这样的心态,就像她说的那句话,是她下的,就得归她管,她是个真魔障,杨柳只有这样分析她了,因为她行事异常,鬼怪离奇,没有正常出牌的时候。
“你妈年轻也这样怪异吗?”许青枫问。”
“我卖鱼打果子的时候她对我还可以,我也就是吃三顿饭,也没有花过钱,那时候生活是挺富裕的,吃的好穿的好。
那时候谁家也没有我们家有钱,我们晚入了两年社,谷子就存了五六千斤,一大缸芝麻,麦子,五谷杂粮存了不少的。
我跟何慧倩认识后,看王大叔快饿死了。王大叔是招亲到何家的,何家是大地主,一把粮食也不敢捡。
西林庄来了个任书记,心眼很好,拖拉机墒地,一堆一堆的玉术棒子都翻到里头,社员的粮食谁家的也不够吃,都想捡点儿。
石向华卡着一点也不让动,任书记不是本村人,是个退伍的残废军人,他说:“粮食埋到里头,大伙饿着,干部就是这样当的吗?
他一句话开圈,我们家捡了八斗爬豆,三百多斤,吃了一冬豆面,还蒸豆面丸子。
王世博的媳妇有病,王世博顶着地主丈人家,男的也不是捡东西的料。
她媳妇死了,他捡不来东西,俩人的口粮才八两,没有副食没有油,他紧着女儿吃,野菜都没有没,那个时期,白薯秧子叶都没有。
他真是快饿死了,浑身浮肿,已经卧床等死了。
我还是六岁的时候和许青枞一起偷着抓鱼攒了四十块钱,我给了他五块钱让他买药,我们家就是小米多,我就偷偷用兜装了给他们,一回偷一把芝麻,等他的病好了,能上班口粮也多了点,就这样活过来了。
好心有好报,任书记以后可得好了,他的一句开圈,西林庄少死了不少人,要是石向华,把他看着不顺眼的人都饿死他才乐呢,那个心眼子叫坏。”
“你们家怎么想到藏粮食的?”许青枫问。
“我琢磨我们家就是挨饿的命,跟张世敏过我肠子都饿细了,自己有了粮食为什么不存?晚入社那两年我们专门种谷子芝麻。”杨柳说,她不能说我是重生者。
‘你们家怎么敢晚入社?”许青枫问道。
“石向华那么恨着我们家,他是大队干部,入社有我们的好吗?入社是自愿的,我可不想那么积极。”杨柳说道。
“都是你的主意?”许青枫问。
“你以为老头老太太有那个章程?欺软怕硬,算计我还凑合,别人他们能玩儿转?”杨柳心里话,自己是知道晚入社没事儿的,要是有事儿,自己也不敢。
“入社那年你多大?”许青枫觉得这个媳妇怎么这样妖怪,好像什么事她都预知一样,一个小孩子,连藏粮食入社的事都算计到,十多岁的小孩子挣钱置房产,真是个怪异的人,她就断定房产长钱?
“入社的时候我九周岁。”杨柳说:“入社后就大跃进,我的烤炉差点没有被炼成铁水,我就把烤炉藏到芦各庄大舅姥姥家,他儿子是大队书记,烤炉还是保住了。
“烤炉还有没有?”许青枫问:“怎么想起来打果子的?”
“那时候做什么买卖的都有,点心的销量不少,没有钱可以用麦子换,小孩子喜欢吃,大人就得买,烤炉我真没有机会再用过,谁知道到了哪里,也许变了铁水了,我没有问过这事?
“你们家现在怎么就不打果子了?”许青枫说:“打果子也不少来钱,杨莲他们怎么就不干?”
“他们干?”杨莲伺候给他们挣钱?人家不伺候也就对了,伺候八开的最后就成了欠他们的,他们现在最可以打果子挣钱,可能是不惜的干了,有木匠铺和制药厂惦记着,打果子的小钱他们看不起了。杨柳说:“有大西瓜谁捡芝麻?”
“都想大头的了?”许青枫笑:“好像人都把自己看得很高,他们把制药厂也当成了栽白薯,人人都能干。”
“把药方子都给她看看她干起来不?她不是想干起来,是想霸过去。”
“她是只想能挣多少多少钱,没想过怎么操作。”
“她懂得什么叫操作吗?就知道到手就能赚钱,她懂得什么叫企业,怎么能盈利吗?就是觉得我的东西就应该归她,抢到手赔光了她也不理会,只要你没有了她心里就平衡。(未完待续……)R12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