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老师突然换了人,班上的学生们都很是诧异,尤其是郝帅,目瞪口呆的看着徐文圣,暗自头皮有些发麻,他可是知道,自己当初把徐文圣生生从校长的位置上都挤下来了,得罪人没有比这更大的了,这家伙现在突然出现,这难道会是巧合?
就凭徐文圣与自己之间的过节,他又当了自己的老师,哪还有不把自己往死里整的?
果然,徐文圣一上台,他面目威严的扫视了众人一眼,台下的学生们为他的气势与目光所震慑,一个个纷纷垂下眼帘,没有几人敢与他对视,。
徐文圣拿起一支粉笔,在黑板上写下了“徐文圣”这三个字,他缓缓道:“我叫徐文圣,徐文长的徐,文学的文,圣人的圣,你们可以从这个名字中看出我的性格和我对治学的态度。我认为老师的天职是:传道、授业、解惑。而学生的天职是:学习、学习、学习!一中是一个治学严谨,学风优良的全国重点学校,我希望我们能够继续发扬这个作风,将严谨严肃的学习氛围保持下去……”
这一番话,在其他学生耳中,都属于老生常谈的话,半点新意也无,可在郝帅的耳中,却别有深意。
“啧,果然是针对自己来的。”郝帅心中暗自郁闷,什么治学严谨,什么学风优良,不都是在含沙射影的指自己么?
像是为了证明这一点,徐文圣很快道:“为了清楚的了解每一位同学的水平和成绩,我决定这一堂课进行摸底考试,。”
这句话刚落,教室里面便一片哀鸿遍野。
就像徐文圣所说,一中的学风的确是极为严谨严肃的,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压抑的,三班也是如此,不过李晓欣来了以后,她的年轻和美貌带给了三班一些不一样的东西,虽然班上的气氛依旧严肃,但已经明显有了一些松动,等到郝帅来了以后,这个班级年轻学生们天性上的枷锁便彻底被郝帅这个混世魔王所打碎。
在他的带领和示范下,三班的学生们似乎找到了早就被压抑了许久的少年天性,一个个变得飞扬跳跃,活泼爱闹起来,老师们随便说一点不如意的事情,他们便会有十分巨大的反应。
徐文圣也不发作,他只是冷冷的盯着台下的学生,目光一个接一个的扫视过来,威严的目光压得他们不敢再抱怨。
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像郝帅这样,没心没肺敢跟徐文圣这样的老教室顶牛的。
徐文圣压住了班上的学生后,他取出试卷分发了下去。
郝帅没精打采的看了一眼试卷,他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我去,这是什么试卷啊?
选择题呢?说好的选择题呢?
这货是知道小爷我平时就靠选择题拿分的么?没有选择题,这不是要小爷我的命吗?
但过**丝差生的学生都知道,选择题是他们的命根,只要瞄上旁边学生的试卷一眼,随便瞄到几个选择答案,就能轻轻松松的拿上几分,实在不行,选择题乱蒙也能蒙中一些分数,。
可现在选择题都没了,这不是故意整人吗?
郝帅正心中叫苦不迭,目光再往下看,顿时快哭了。
你丫的,选择题没有,填空题总该有吧?
填空题都没有,你这是闹哪样啊?
都特娘的是问答题?你这是要作死呀?
都是问答题也就算了!这都他娘的是什么题目?
“请回答社会主义的本质和根本任务是什么?”、“为什么要提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实际第二次结合?”“简要阐述思想政治教育过程的特点。”
这都是什么鬼题目啊?
最后居然还有一篇小论文!
“论思想教育政治与人的全面发展”?!
郝帅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脑袋涨得快要爆裂开来,他扭头看了看一旁的王婧,见平日里这位学校成绩数一数二的女生也是紧咬着笔杆,眉头紧锁,一副被难倒的模样。
看见王婧也直犯愁,郁闷恼火的郝帅忽然一下觉得心情又好了许多。
嘿嘿,小爷我不会不要紧,反正你们都不会就行!
这种“我过不好,没关系,知道你也过不好,我就开心了”的这种欠扁心态让郝帅很快又眉开眼笑,弄得旁边一些学生以为郝帅对试卷胸有成竹,纷纷对他侧目而视,尤其是后面的欧阳晴雨,暗地里踢了踢郝帅的椅子,低声道:“帅哥,要是会做,记得抄个纸条来。”
她话音刚落没多久,果然郝帅扔了一张纸条过来,。
欧阳晴雨还没来得及打开,徐文圣便铁青着脸走到她跟前,伸出一只手。
欧阳晴雨暗自叫苦,心中不住的埋怨郝帅:你要扔,也隐蔽一点啊,真是唯恐老师看不见啊?
徐文圣没想到郝帅居然嚣张至斯,第一堂课就敢当着他的面扔纸条!
再说了,就他的水平,能做这种考研级别的试卷?扯淡呢!
徐文圣瞥了一眼郝帅的试卷,上面光溜溜得就像穿着开裆裤的小孩子的屁股,他心中暗自冷笑的打开了纸条,却见上面写着一行字,他只看了一眼,脸色顿时黑得跟锅底似的。
欧阳晴雨暗自好奇,她微微伸了伸脖子,瞧了一眼,却见上面写着: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他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真呀真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摔了一身泥……
这,这是什么?儿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