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飞来之祸(1 / 2)

护花宝鉴 唐川 2000 字 2022-10-04

叶霜霜见佟欢冲了出去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她用手扶住了课桌,拍了拍胸脯,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心像是要跳出来似的,饶是她已经换过了心脏也有些承受不住。

这个时候,班上的其他同学们已经是对叶霜霜佩服得五体投地,他们一个个用敬佩崇拜的目光看着叶霜霜。

旁边一个女生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窗外,对叶霜霜说道:“叶霜霜同学,你小心佟欢报复你啊,他这个人可凶了。”

叶霜霜笑了笑,她气跑了佟欢,这对她也是一个历练和长进,她笑着回应了一下同学们,说的十分客气,可心中却道:我能应付他一次,自然能应付第二次。

叶霜霜小心翼翼的在教室里面等了一会儿,见佟欢没有冲回来打击报复后,这才大着胆子走出了教室,她左右看了一眼,脚步飞快的朝着三班走去。

可叶霜霜刚出去,便忽然间瞧见易舒兰迎了上来,吓得她连忙站住了脚,装作出来透风,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妈,你还没走啊?”

易舒兰似笑非笑的说道:“你很希望我走啊?”

叶霜霜心中暗自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将佟欢的事情告诉自己的母亲,可她又怕自己说了以后,自己老妈二话不说又带自己转校,孟母三迁这种事情,她可是绝对干的出来的。

叶霜霜转念一想,将这个念头按捺了下来,说道:“没有啊,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

易舒兰哼了一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可告诉你,你自己悠着点儿,别让我逮住你,逮住一次,你就会后悔的。”

叶霜霜也忍不住怒道:“你这样防这防那,为什么还把我送到这里来?直接把我再送到其他学校不就好了吗?”

易舒兰脸色一变,她其实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自己老公拦着,这才作罢,他的话也有几分道理: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除非你带着她离开东吴市,否则你去哪个学校,人家跟着到哪里,你怎么办?

易舒兰和叶群的生意便在东吴市,让他们离开这里到其他城市去,那显然是不现实的,无论是让自己老公带着女儿去异地读书,又或者是自己带着女儿去异地读书,那都是不妥的,自己老公现在事业正蒸蒸日上,万一单身的时候哪个不要脸的女人乘虚而入,那岂不是亏大发了?

正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易舒兰只好捏着鼻子将自己女儿依旧往一中送,只不过她心中的这些想法,自然是不能和女儿说的。

易舒兰性格强势霸道,不能容忍女儿的反抗,她一瞪眼,说道:“你还有理了?别逼我真的给你再换一所学校,我为了让你上这个学校,花了多少,你是看在眼里的,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就给我自觉一点,离那个小子远点。”

叶霜霜不敢再说话了,她低下了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郝帅所在的班级,虽然她离郝帅是如此之近,但她却第一次觉得他们相隔得如此之远。

易舒兰警告了自己女儿后,自己又再三叮嘱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

叶霜霜被自己老妈这么一打岔,她也没了心情再去找郝帅,只得怏怏的回到了教室。

但好在佟欢没有继续回来,班上上课的老师们见到佟欢位置空着,也没有一个人去问,只当这个人不存在,自己上自己的课。

就当叶霜霜在隔壁教室怏怏不乐的时候,郝帅在自己的班级却很快融入了环境,他此时已经在修行上登堂入室,自然学业上的兴趣与心思便大为衰减,如果不是自己老妈强烈要求,他才不想要来上这种课呢。

一旁的王婧瞧见他在自己座位上魂游天外,上了四堂课,他便走神了四堂课,心中暗自冷笑:这个家伙还真打算做学习成绩全班垫底的学习委员啊?

很快到了中午放学,下课铃刚响,班上的学生们便一窝蜂的冲出了教室,那架势仿佛跟百米赛跑似的,郝帅还没反应过来,教室里面便已经空荡荡的,不剩几个人了。

郝帅有些愕然,他左右看了一眼,见王婧还在自己的座位上皱着眉头解着题目,便问道:“哎,班上的人呢?怎么一眨眼就都不见了?”

王婧头也不抬,说道:“这个点儿,你说能干什么去了?”

郝帅想了想,说道:“那还能干什么?都回家吃饭了?”

王婧抬起头来,讥讽的笑道:“现在十二点,一点半就要上课,你来得及回家吃饭么?”

郝帅吓了一大跳:“什么?中午就休息一个半小时?”

王婧哼了一声,又低下头去,说道:“你最好用点功吧,郝帅同学,你虽然不在乎学习成绩,但不要拖累了班级的平均分才好。”

郝帅不以为然的反问道:“难道你们眼里面只有分数吗?”

王婧不解的抬起头来,说道:“作为一个学生,学习成绩都不好,你还能干什么?”

郝帅出去了一趟,眼界大开,早就不再将视线局限于课堂之中,绝大多数的人之所以在课堂上死磕,主要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没有其他更好的出路,就像当年读书人科举考试一样,他们只有一条路可以走,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拼死也要闯过去。

没有好文凭就没有好工作,这一度是决定一个人未来命运的衡量标准。

哪怕是王婧这样超然于同龄人的佼佼者也不例外,她虽然是一个官二代,但是王磊对她寄予厚望,希望她将来能上北大或者人民大学,因此这需要她加倍的努力,刻苦的学习,以极高的分数才能考上这些重点大学。

郝帅却是一个从来就不愿意安分守己的人,他不屑于规则,不安于规矩,不尊于权威,他在哪里都像是一个异类,从来都是特立独行之人,永远与众人不一样。

他此时眼前已经有一扇修行的大门缓缓推开,自然不愿意再去挤那人山人海的独木桥,而且他压根就不是一个读书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