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看了一眼龙飞烟和南宫问天，眼皮微微下垂：“没过来。被拦在外面了。”

龙飞烟看着众村民都松了口气的样子，好奇地问道：“那东西是什么东西？”

顿时所有人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有几个胆子大的，倒是开口了。

“姑娘，我和你说啊，那东西呀，其实就是北边沙漠里住着的怪物，常会出没在沙土里，被那东西见着了，那真的是没有活路啊！上一次我们见到那东西的时候，要不是老张他……可就没命了。”看样子，还是个年纪很大的婆子，看起来有四五十岁了。

龙飞烟见他喊那大胡子“老张”，心想着这“老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声音听起来还这么年轻。

几个年纪小一些的姑娘家，都是一脸好奇：“姐姐，那是怪物，不过我们却也是都没见过的。”

那婆子说了小姑娘们几句，又开口道：“那玩意儿，村里的老人都见过，二十多年前就是那东西突然出现，惹得整个村的人都人心惶惶的，害死了不少人……后来还是老张来了，把那东西给伤了，后来陆续出现过几次，都没讨着好，再加上我们防御的好，所以这些年也没出什么大问题。”

二十多年？

第一个被龙飞烟抓住的，是这个字眼。

她看向那个大胡子，一张脸全都被乌黑的胡子遮住了，一头黑发不见一根白发，整张脸上只露出了一双清亮但是带着淡淡慵懒的双眼，按照那婆子说的，这大胡子怎么也得有上四十来岁了。

可这样子，怎么看不像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倒像是个故意扮老的小伙子。

尽管气质成熟了些。

“我先回去了。”大胡子忽然说了一声，拎着那一桶的鱼朝着村里走去，看起来有些孤僻的模样，村民们却似乎都已经习惯了。

“哎呀，说了半天，太阳都要下山了，咱们也回家去吧！”人群里不知谁说了一句，哄哄的一下散开了。

那之前接话的老婆子走到龙飞烟和南宫问天面前来，手里还拎着一篮子新鲜的野菜：“小伙子和小姑娘，要不要到老婆子家里去住一晚？我看你们也是误入了这里，等过了今天，就坐船走吧，不过老张啊，既然说那片海域不安全……你们还是自己小心一些。”

龙飞烟见状问了一句：“那老张，是什么来历？”

南宫问天看了一眼龙飞烟，微微醋意地眯起了眼睛，一转眼右手被人拉了起来，顿时又笑得一脸甜蜜。

老婆子看了一眼两人牵起的手，拎着篮子跨步：“边走边说吧……”语气之间，似乎有些感慨。

“我第一次见到老张的时候啊，是在二十多年前，那时候自己一个人跑出去，结果遇上了那东西，是他救了我，后来隔了一段时间，那怪物不知为何出现在了村子外几里的地方，吃了人，再后来，老张就来了村子里，那一次伤了那东西之后，他自己也受了重伤，后来村民们听说他是孤身一人，就替他造了房子，他也就住了下来，再后来他和村里的几个一起造了一艘船，出海捕鱼。这些年，村里人都是靠着他才活得这么好的……”老婆子似乎是有些伤感，抬头看着夕阳西下，长长的叹了口气。

“其他人都死的差不多了，就剩我和老张，还有卧病在家的老李。要不是那怪物一直没死……”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老婆子忽然说了一半的话断了，强笑道：“瞧我这啰嗦劲儿，到了……我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