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死罪,当真免了。
“还不快谢恩?”
苏琛唇未动,声音已然传至慕叶耳中。
慕叶回神,拜谢苏琛,“叶谢陛下隆恩。”
与苏延出了凉亭,慕叶甚觉不解,“苏太傅为何救叶?又为何能救叶?”
“为何救你?”苏延淡然一笑,“你我早为盟友,救你何须理由?”
“哦,太傅是担心叶讲你姝姨一事抖露出来。放心放心。”
慕叶笑道,顿了顿,又道,“那为何能救叶呢?太傅来听听。”
苏延报以一笑,“自然,慕少已然猜到了。”
慕叶挑眉,“哦,原来,苏太傅手中亦有把柄哪。”
正着话,苏姮急急跑来,手中拉着一位美妇,“母亲,快些!”
见着二人安然无恙,苏姮微楞,而后惊喜,“父皇不责罚啦?”
慕叶与苏延向那美妇——夏贵妃,拜礼。而后答道,“陛下宽厚,未曾责罚。”
“那太好啦!”苏姮拉着慕叶道,“那咱们去赏花罢。”
慕叶自是推脱,“禀公主,叶之妹尚在候叶,怕……”
“那有什么?寻了她一块赏花呀!”
慕叶应了,向夏贵妃告退。
临走前,夏贵妃道,“太傅,阿月与你亲近些,你的话也比旁人管用,烦太傅看好她,莫闯祸。”
故而,苏延亦同往。
慕叶不禁想到慕晴。
她该如何向慕晴交待呢?
见着苏延,慕晴却是合乎情止乎理,不曾欢悦,不曾羞涩。
端出了大家姐之典范。
甚是,连那婚事都不曾问过慕叶。
后来,慕晴方告诉慕叶,若他欢喜她,自然早向她提亲,又岂会让她一女子主动?
此一,慕晴与苏姮大庭相径。
慕晴仍是多愁善感些的。
弄的慕叶倒是甚愧疚,牺牲了自个陪苏姮赏花,让慕晴与苏延二人独处。
申时,花会上行起百花令,慕叶未曾玩过,又觉慕晴心情不佳,便提早告退。
苏姮甚不舍,叫夏贵妃唤了去。
苏延以主之礼将二人送出。
回慕府的马车上,慕叶将长公主的话,转达于慕晴。
慕晴淡淡“哦”了声,转过头,瞧窗外景色。
眼神却是空洞,毫无焦。
看得慕叶颇是心疼。
移身,凑至慕晴跟前,慕叶柔柔道,“晴儿,我虽不喜欢你欢喜他,可若真如此,也并非全无机会。”
慕晴摇了摇头,“阿姐,罢了。”
慕叶当真难过了。
这妹,她素来最疼了。
眼下这感受当真比自己求不得还难受。
慕叶又欲语,慕晴开口了。
“阿姐为何阻拦我与他?”
“他嘛?虽看似温雅,实则难以捉摸,跟着他,我怕你受苦。”
“阿姐,你总是对的,他……我不该奢求。”
“也不是,”望着慕晴黯淡下去的眸光,慕叶安慰道,“这事在人为,你也可争取一番。”
慕晴又是摇摇头,“罢了。阿姐,他不是我能争取来的,罢了。”
着,慕晴阖上双目,偎依在慕叶肩头,似幼时疲倦之时,靠着慕叶休憩。
“阿姐,我有些累,我想歇息会。”
甚至,还如幼时那般,在慕叶肩窝亲昵蹭了蹭。
慕叶叹息,宠溺而快乐。
终究是她的妹。
“歇息罢,到家我喊你。”
至慕府,慕晴已然睡着。
慕叶不忍心唤醒,将之抱下马车,入了慕府。
而后回景芙苑,吩咐景云收拾行囊。
苏琛罚她半年不得入洛阳呢。
这半年,要么去忘川,要么去杭州了。
正思忖着,下人急急来报,皇上降旨了。
慕叶大惑,不是已免她罪了么?
难不成这苏琛还出尔反尔?
跟着下人,慕叶驱步正厅。
慕府上下,连酣睡的慕晴亦被叫起,已然来齐。
“宣~旨!”
内侍高而尖细之音响起。
慕府上下屈膝而跪。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慕氏长子逸群之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今十公主及笄,适婚娶之时,择之与配。。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谢主隆恩!”
慕叶只知,父亲的声音听来遥远而不真切。
如同虚幻。
她真是太过天真,竟以为苏琛便会如此轻易放过她?
可为何偏偏是大哥呢?!
慕叶恍惚,连那内侍何时离去也不知。
待眼前一切清晰,看父母兄妹,慕叶扑通跪下,“是叶不孝,连累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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