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山青笑道：“给你讲点更牛的事，衡城市中心有个运动广场，建成五年，拆了；有个公园，拆了；还有个建成三年的图书馆，拆了；附近有所学校，拆了；这些事儿全是谢真河当政时干的，这些工程全是瑞达公司接的。”

白路又说一遍：“这么牛？”

“当然牛，后来谢真河调省里，谢远志跟过去，又往北城跑，瞧那意思是打算三个城市一起发展，不过老谢家是北城人，在这里倒是不敢太闹腾。”何山青说：“你要是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你都不好意思收拾谢志远那个棒槌。”

白路说：“找我麻烦，我会不好意思收拾他？”

何山青笑了下：“年前，衡城干部和省里干部来北城拜码头，很多人送来你那个食品集团的食品，确实不错，安全卫生，味道也不错，谢真河是大领导，当然不会带这玩意回来，也是没在意，回来是谋求更进一步发展，找领导谈心；他儿子谢志远属于外地返回的二代公子哥，跟找高远麻烦的于姓胖子差不多，都是想着回来穷得瑟，找以前的朋友吃吃喝喝玩玩来个衣锦返乡，这是想告诉别人，谢家还没离开北城权利圈，谢大公子也一直混的很好。”

“这种聚会就是吃吃喝喝玩女人，也就这样了，再是吹吹牛皮，对了，有人开始约你公司的妹子了，小心些。”何山青说道。

“什么？约我公司的妹子？”

“是啊，只要是男人就喜欢请纯妹子，你屯了一批又一批的，圈里有句话，虽然有点夸大，但是很有意思。”

白路说：“什么话？”

“现在想找处女。除了幼儿园、小学，再就是标准公司。”何山青叹道：“这广告做的，那是相当牛。”

“扯淡，光我知道的就好多不是处女。”白路说道。

“就那么一说，但是相比较而言，你这里的妹子即便不是处女，也是感情经历比较简单，人比较单纯，总的来说是好姑娘。”何山青说：“我是真佩服你。也是特别想知道，一个女孩是不是有公主病，你怎么能看出来？”

白路选人时，一个稍微漂亮一点，有公主病；一个姿色稍差一点，没有公主病；他会选后一个女孩。

不过并不是知道前一个女孩有公主病才会这样选择，当时回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选人时就是看感觉，觉得顺眼了，这个人就不会太差。”他以一副在监狱里练出来的贼眼分辨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不能说全中，起码有个八、九成。

何山青笑道：“有挺多人打算来你这里选女人，明年有你忙的。”

“他们吃饱了撑的。”白路不屑道。

“这撑什么？男人的目的不就是睡女人么？”何山青说：“你是不肯玩。否则于善扬那里的女人，都不用花钱，一分钱不花，什么样的都可以玩到，几个人一起都行。”

白路叹口气：“你打电话，半小时了，就说这个？”

“我去，我也觉得别扭。你在哪？我现在过来。”

白路赶忙说：“别过来了，电话里说挺好的。”

“不行，电话费很贵。”何山青问：“你在哪。”

“公司。”白路回道。

“那成，一会儿见。”何山青挂断电话。

打电话的这会儿时间里，白路把车开到小黑的修车厂。

因为是过年后第一天回来，没开业没客人，白路偷个懒，把汽车停进去。

小黑打开停车厂大门。等白路下车，问道：“怎么过来了？”

白路也是问话：“这么早回来？”

“我得做成功人士，家里面帮我吹牛说在北城混的多牛，牛人都忙，我就回来了。”小黑说：“正好你来了。我打算装辆车，一起看看。”

“装什么车？跑车？”白路问。

“不是。儿童车，给那帮孩子玩。”小黑说：“发动机用电的，车体是泡沫。”

白路惊讶道：“泡沫？”

“软泡沫，撞不坏自己也撞不坏人。”

白路说：“买几辆不好啊？”

“能自己装就装，花不了多少钱。”小黑问：“你玩不？”

“没时间。”白路说：“工作就那么回事，赚钱也就是那么回事，别太拼，没什么意思。”

“你跟我说这个？”小黑笑了下：“对了，有人给我介绍一对象，说也在北城混，你说见不见？”

白路笑了：“对象？”

小黑说：“家里面把我吹的太厉害，说跟你在一起怎么怎么厉害怎么怎么赚钱，然后呢，就在县里找了个人介绍给我，还没见过，就是手机聊了聊，是作家，专栏作家，写旅游书。”

“作家？多大啊？”白路问。

“比我大三岁，家里人说女大三抱金砖，你觉得这事靠谱不？”

白路大笑道：“大哥，你觉得能驾驭住作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