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白路坐在写字台前发呆。±桌子上很空,除去白路的手机和琴盒以外,连张纸都没有。
不知道坐了多久,忽然来条短信息,是汉语:你不吃醋么?
白路很快回过去:“吃。”
那面隔了好一会儿回过来俩字:“谢谢。”
白路马上回话:“谢谢你。”
然后,手机就陷入寂静之中。
客厅里,珍妮弗靠着沙发歪着头往前望,两条大长腿架在茶几上,看这姿势,那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只是眼睛不在电视屏幕上,稍微有点空。
孙佼佼去了趟洗手间,回来后问话:“你那个戏,什么时候拍?”
珍妮弗淡声回道:“你不是知道么?”
孙佼佼没有很快回话,沉默好一会儿才说:“给他下点春药得了。”
珍妮弗迅速收起长腿,坐直了问道:“你想和他那什么?”
孙佼佼鄙视道:“是你好不好?你得感谢我。”
珍妮弗哦了一声,又把长腿架到茶几上,歪着头看电视。
孙佼佼说:“没意思了啊,你还美国人呢,一点儿都不直接。”
珍妮弗笑道:“你有多直接?”
孙佼佼想了想,挤出个笑容说:“骑士队挺生猛啊。”
珍妮弗哈哈大笑,然后说道:“其实,现在这样挺好的。”
孙佼佼说:“才不好,干脆去中国发展得了。”
珍妮弗轻轻摇头:“可能么?”
孙佼佼叹气道:“是不可能。”跟着说话:“睡了。”起身回房。
珍妮弗想了想,关掉电视,也是回去自己房间。
隔天一早,白路很勤奋的做早饭,又做午饭。还做了晚饭。丽芙很给面子的及时回家吃饭。吃晚饭的时候,珍妮弗说她明天走,去南方拍戏。
白路说他明天回国。
孙佼佼说:“那我也走吧。”
人有相聚,便有分离,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情。丽芙恩了一声,没有多言。
许是离意别愁上心头。晚饭时很少说话,四个人都是低头慢慢吃东西。白路第一个吃好,坐去客厅看电视。
丽芙吃好回去房间。孙佼佼大喊:“谁刷碗?”
珍妮弗则是想起件事,去客厅问白路:“丹妮的晚宴不去了?”
丹妮是新晋红星,最近两年特别热,给白路发邀请,十二月八日有个聚会。
白路说不去了。
珍妮弗说:“今天六号,明天七号,你多呆一天就行。偏偏在聚会前一天离开,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白路说:“票都订好了。”
珍妮弗劝上一句:“打个电话吧。”
白路点点头,找到丹妮的电话号码,打过去说上两句谁也听不懂的英语,把电话递给珍妮弗。珍妮弗跟那面解释上一分多钟,挂掉后告诉白路:“她说以后还有机会,还说如果去北城就找你玩。”
白路点点头接过电话,看着大个子美女。看了好一会儿。
珍妮弗问你看什么?白路小声说:“谢谢你。”珍妮弗笑了下。
聪明人在一起,有很多话不用明说。比如现在的珍妮弗和白路。
过了会儿,珍妮弗说:“不送你了。”
白路回道:“我也不送你了。”
珍妮弗恩了一声,又坐上一会儿,起身道:“我想恋爱了。”说完回去房间。
对于白路来说,这句话等于最后通牒?如同昨天的丽芙接受别人的邀请去吃晚饭一样?她们故意这么说这么做,是希望看到他的反应?
白路坐在沙发上。琢磨着不论是珍妮弗或是丽芙,如果能像乐苗苗或者白雨那样,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