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弄走吧。”白路挂电话,朝钱鑫四个人鞠躬:“谢谢你们的照顾,谢谢。”
钱鑫四个人赶忙闪开,刘更看眼白路,跟钱鑫说:“问问辛大队?”
“问吧。”钱鑫的级别比辛猛高,可这件事情还就得跟他汇报,拿着手机走去外面。五分钟回来,跟白路说:“你自己小心,有事情给我们打电话。”带人离开。
终于走了!白路长出口气,回去病房。
燕子上完厕所,坐在床上问话:“你是不是一直没走?”
白路有点意外:“你能看见?”
郑燕子笑了下:“猜的。”
“猜的不准。”刚说完话,黄大妈来了,身边还有俩老太太一老大爷。
进病房看到白路,赶忙打招呼:“回来了?这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办完了?”
白路说:“我能有什么事儿?倒是辛苦大妈了,谢谢谢谢。”又个另几位老人家问好。
黄大妈把包放到柜子上,跟郑燕子说:“咱小区派代表来看你了。”刚想介绍身份,俩大妈主动走过去说话。
黄大妈看看,索性拽白路出来,在走廊小声说话:“听说你受伤了,没事儿吧?”
“我没事。”白路回道。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黄大妈说:“记住了,事情是别人的。命才是自己的,为别人的事儿这么拼命干嘛?再说了,你要出点儿事,燕子怎么办?”说到这里回头看眼病房,走过去使劲拽下门,又带白路走远一些,小声说道:“医生说危险,大概还有三个月到半年的日子,说伤好了就开始化疗,药得跟上。”跟着又说:“燕子还不知道这么严重。她就知道是癌。”
白路说:“不是应该对病人隐瞒病情么?”
“瞒不住。不告诉她就发疯,说谁敢骗她就是生死大敌,激动起来,伤口直流血。大夫没办法。才告诉她是癌。”黄大妈说:“我可是什么都没说。猛哄她呢。”
“谢谢你,辛苦了。”
“谢什么,就那么个可怜孩子。谁看到不帮忙?”黄大妈说:“说起来这孩子真命苦,原来住二环,拆迁搬去四环,姥姥病了要一直伺候,去年老人家刚走,她刚轻省几天,结果就癌了,老天到底想干嘛啊?就欺负老实人么?”
白路说:“你也别太着急,病了咱就治,别的不去想。”
“我不急。”黄大妈叹口气问道:“你吃了没?回去吃饭吧,晚上我在这。”
“你行么?”黄大妈岁数大,万一熬出病……
黄大妈说:“没事,外面有行军床,还有俩大沙发,都能睡。”接着又说:“你放心,我不亏待自己,你事情多、忙,早点回去,别耽误正事。”
白路想说我没有正事,话到嘴边说不出口,燕子一直努力着想做正事,想工作,想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一次。
自己是正常人,却吊儿郎当瞎混日子?别的不说,自从沙漠出来,一共练过几天功?
白路咬咬牙:“我是有挺多事情要做。”走进房间跟郑燕子说:“好好养病,医生怎么说,你就怎么做,记住一件事,我的歌厅需要你,你要多准备精彩节目,可不能让我赔钱。”
燕子想做正常人,那就给她正常人的工作、正常人的期许。
郑燕子重重恩上一声:“没问题,我准备了好些歌曲,就等你开业。”
白路就跟大爷大妈告辞,再跟小白和燕子说上一声,转身出门。
在路上随便找个饭店吃东西,然后直接回家。
家里面依旧很空,三层楼都没有人。白路上到楼顶,看到刘晨抓着一只老虎做游戏。所谓游戏就是她想骑老虎,老虎不让骑,可是既不恼她也不咬她,只是躲避逃跑。刘晨就再追上去。
见白路回来,老虎看到救星,跑过来扑到白路身上,先亲热一下,再躲去白路身后看刘晨。刘晨跟白路打招呼:“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算快吧?”白路问:“你怎么样?”
刘晨问:“养好伤了?”
“你也知道我受伤了?”
“文青姐说的。”刘晨想了想说道:“文青姐可担心你了。”
白路恩了一声,走去虎窝,跟一群大老虎打个招呼,陪它们坐会儿,然后下楼。
不知道是触动了哪根心弦,现在的他特别想吹小号。于是十分钟后,龙府小区的夜空中飘荡起高亢的小号声。
先吹小小鸟,再吹你是我的眼,可怎么吹都觉得有股情绪没发泄出去,于是就瞎吹,或者说是在做曲?
不去管节奏,不考虑曲调,手指乱按,气息乱喷,想长就长想短就短,吹到后来,突然放下小号,冲着夜空放声大喊。
喊声比小号声还大还高,喊着喊着有了调子,也不知道脑子在想什么,反正就着调子乱喊些词语……这就是摇滚乐?
他的白式音乐,发泄上一刻钟,最后长出口气,闭上嘴巴。
这家伙一点谱没有的乱喊乱叫,本来身边还有俩老虎,被一通喊叫吓回虎屋。他的喊声堪比武器,所有老虎躲在屋里。
现在喊完了,想去看眼老虎。刘晨在后面说话:“挺好听的。”
“什么?”白路愣了一下。
刘晨晃下手机说道:“我录下来了,你听听。”点开播放模式,交到白路手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