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如果仅靠巴士公司自己的盈利能力,猴年马月才能将岭下到油塘、到将军澳的公路重新整修一遍?这些公路不整修,小巴公司永远发展不起来。因此,那两条公路的整修,肯定还需要你来投资。呵呵,你不会再次做大善人帮他们修好吧。”
见卢灿尴尬的挠头,郑光荣笑道,“喏,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不愿做冤大头。那么你修路所投入的资本,完全可以折算到这家巴士公司的股份中。”
“这样你自己能在岭上有了话语权,同时也能给巴士公司其他股东,看到切实可行的发展计划。”
话说得很痛快,可要承担后果时,很痛苦。
卢灿不得不再次核算自己的腰包。
欧洲之行,将他在缅甸赚来的积蓄,基本花费一空。至于说霍克森钱币宝藏的回款,最快也要到九月份,等到威尼斯出第一批货后才能拿到。
这次来调景岭收货,还是纳徳轩参加珠宝展订货款中属于他的分红——他以设计师和赌石师傅,能从纳徳轩拿到一定比例的利润分红。
这次纳徳轩参加巴黎珠宝展,一共拿到六百八十多万美元的预付款订单,仅这笔分红,就拿到六十八万美元。
不过,这六十八万美元,折合港币也不过四百五十万左右。
今天一下子花出去两百万,现在他的兜中,也不过区区二百五十万。
“这两条公路,估计重新修整需要多少花费?”他皱着眉头,抬头问旁边一直不说话的温嘉铭——码头到岭上的五公里山路,是他负责的。
温嘉铭对这两条路很熟悉,随口报来,“码头到岭上的公路,五公里多点,六十人,一共用了二十六天时间修完,工资、材料费用,花费是十九万港纸。”
“油塘到魏家村,足有二十三公里,这条路宽敞一些,修整起来反而容易点。如果工一百人,差不多在两个月能拓宽和填平,费用估计在六十万到七十万之间。”
“将军澳到魏家村这条路窄,虽然只有十五公里,但很多路面需要拓宽,工程量大,一百人需要三个月,花费恐怕不低于八十万。”
卢灿摸摸眉心,八十万,七十万,修路就得花去一百五十万,但好在修路是个持续过程,可以一笔一笔注资。等到了九月份,自己的手头肯定会宽松很多。
腰包中的资金,应付前期投资,还是可以的。他一拍桌子,“干!”
“谭叔,张国怡不是经理吗?您辛苦一趟,稍后去和他商量商量,把小巴公司筹建资金、股份划分,都做出来。这修路的一百五十万,我出了,作为巴士公司属于我的股份投资。”
谭卫东对这件事非常热心,马上站起来,“行,我现在就去找他。把所需要的投资成本核算出来。”
等谭卫东离开,卢灿有对温嘉铭笑道,“二哥外粗内细啊,这工程建设这块,理得挺顺。要不,你也去找找那帮修码头到岭上的那帮人,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承接这两条路的修整工程?如果愿意,这两条路的修建,还是你负责。”
“欸!我这就去!”温嘉铭刚才就在琢磨这事。
能在岭上有威望,还不是因为瓷厂基建工程的用工权吗?多少人家,希望能挤进去,赚点活钱。这两个工程,如果还能继续负责,他在岭上的权威,算是彻底巩固。
郑光荣一直没说话,这两年,他算是看着卢灿成长的,尤其是处理事务的能力,增长的速度,相当快。这让他很欣慰,但同时又有点失落。
卢家,再度出现一个顶梁柱的男人。
他见温嘉铭也离开,正想开口询问卢灿与田乐群的事情,温碧璃的出现让他的话再度憋回肚子里。
“卢少,有一位阿公(老大爷)着两件瓷器,在门口,说要见你呢。”
“瓷器?”卢灿惊喜的站起身来。
“你的两百万,终于听到回响了!”
郑光荣也站起来,两人往门口走去。呵呵,卢灿的两百万购买一副帛书,终于带来今天的第一桩福利。
两人都没有料到,这仅仅是个开始。
从下午两点多,一直到深夜,这栋小洋楼的客人,络绎不绝。
卢灿劳累并快乐着,只不过,他的腰包再度变得瘪瘪。
或许是两百万的影响,这些人很少有和他还价的。价格低的,不过是有些沮丧,卖价高的,满口称谢的离开。
一下午加晚上,卢灿和郑胖子两人,接待了十六拨客人。
收购瓷器十一件,明清瓷器居多。卢灿挑出三件准备珍藏,这三件瓷器,分别是元代枢府窑双鹤玉壶春瓶、明代宣德窑宝石红葵花大盘、官窑雪花蓝釉钵。在卢灿的收藏中,它们并非最珍稀,但很有时代及窑口代表性。
至于其余八件,卢灿准备送去做首拍拍品,胖瘦二头陀一定很高兴。
数量排在第二位的是字画,一共七幅。
其中最珍贵的是“浙派山水首席画师”戴进的《秋江独钓图》。
绢本,浅设色,纵为八十三公分,横为六十公分。钤有“关西后裔”云印,为明代大臣杨荣藏印,旁边是清代王士禛的鉴赏印“渔洋老叟”。
同侧,还有清代王士禛的竖行题诗:《题秋江独钓图》
“一蓑一笠一扁舟,一丈丝纶一寸钩。一曲高歌一樽酒,一人独钓一江秋。”
这幅画,珍品!
除此之外,还有金银珠宝首饰六件。
这些都是普通珠宝,倒是可以重新清洗,送进纳徳轩,换点利润回来。
卢灿收拾好这些物品,正想好好洗个澡休息一晚上,担任前院守卫的温嘉铭,神色怪异的走进来,低声对卢灿说道。
“卢少,外面有人自称是您舅舅,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