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拿着几枚古罗马金币,研究得很晚,等卢灿伸伸懒腰,赶到院子里锻炼身体时,所有人都已经起来。
客厅那小山般的钱币,上面盖着一层雨布,昨晚陈晓和丹拓就睡在客厅沙发。
阿尔达汗正拿着金属探测仪,将院子的角角落落,都重新扫一遍。
卢灿摇摇头,这个财迷,还想美事呢?浑然忘记,这事昨晚他自己也干过。
“丹拓呢?”
卢灿扭扭脖子,见陈晓和大柱师傅两人正在填坑,走过去拿起铁锨,动手帮忙。
“去买草坪。等坑填上后,重新铺草坪,这里就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大柱师傅扶着铁锨笑着回答道。
挖起来困难,填起来快,也就半个小时,昨天挖出来的大坑,被填的严严实实。
“好了!亨利,死心吧。我们还需要把这批货分类规整。”卢灿拍拍手,叫住正准备去后院再扫一扫的阿尔达汗叫停,“这次出门,前后二十天了,我也该回去看看瓷厂的筹备。”
英法之间的第一条海底电缆,早在六年前就已经开通。前两天,昆希就来电话,汇报他在法国的工作进度。
电窑温控、拉坯机等制瓷设备,还有沉重的分水兽,都已经运往马赛港,最近将安排装船。至于在法国收购的那些瓷器和佛像,随同纳徳轩珠宝展的团队,由田乐群带人直接包机带回港。至于运通瓷器厂的工人和家属,将在半个月后,由韦森特和陈老两人的带领下,前往香江。
卢灿不得不早一点回去,准备安置设备,以及确定员工家属的住处及工作问题。
好在源森居的家具厂、纳徳轩的珠宝厂,还有自己的瓷器厂,嘉丽服饰的制衣厂,安置二三十名的家属工作问题,还不难。
这次金银币及银器的处理,就没有法国银器洗牛奶浴的待遇。
挖出来的器件,统一堆放在后院洗浴池中,水管直接浇,冲去裹在里面的泥沙,然后再挑拣出,擦干净即可。
卢灿主持最后一道工序——分类。
古罗马金银铜币,种类实在太多,即便是最专业的钱币收藏家,也不敢说完全掌握。卢灿也只能做简单的分类,阿尔达汗负责记录归类。
“这品类也太多了吧。”阿尔达汗按照品类很快记录了一张A4纸,他惊叫道。
“那是自然,否则罗马钱币怎么会被称为欧洲钱币之父。”卢灿扔给他一枚擦干净的小型号银币,“这又是一枚新币,叫赛斯太斯,是一种辅币,类似于今天的小额硬币。古罗马的官方为它规定的价值是四分之一第纳尔银币。”
“这是一枚珍惜品种,现在的市面价值在五百英镑左右。”
听说这么一枚小东西值五百英镑,阿尔达汗赶紧记录下来,不过他还是吐槽古罗马的货币发行官,“这么多?他们不怕麻烦吗?”
“这还真不是他们的过错。”卢灿道。
“那是为什么?”
“最开始古罗马的货币兑换,并不复杂。”
“他们最早发行的是铜币,也就是我昨天说的阿斯。喏,就是这种东西。”卢灿从盆中捞起一枚铜币,擦干净扔给他,“这种铜币已经是减肥后的阿斯,当时最流行的兑换比是十六个阿斯兑换一个银币第纳尔。”
见阿尔达汗翻来覆去的看着这枚沉重的铜币,卢灿又说道,“别小瞧这铜币,他们的购买力可不弱,放到现在,约等于零点八英镑。”
此时的英镑还是很值钱的,阿尔达汗拿出一枚银币,难以置信,“这小玩意购买力能达到十英镑?”
“早期的第纳尔含银量高达百分之八十,购买力非常强,随着国力衰弱,含银量下降,购买力自然也有所下降,但抵值十个英镑还是没问题的。”
解释古罗马钱币的购买力之后,卢灿继续说起罗马钱币的兑换关系。
他拿起一枚背面跃马骑士,正面战士头像的金币,递给阿尔达汗,“这是古罗马货币中的最顶级存在,金币奥雷。”
“这枚金币奥雷,在八克左右,官府规定的兑换比,是一枚奥雷金币兑换二十五枚第纳尔。所以说,拥有一枚奥雷金币,本身就是身家的象征。”
“这是杜蓬帝铜币,两个阿斯兑换一个杜蓬帝。”
“这是塞米铜币,两个塞米兑换一个阿斯;”
“这枚小东西,非常珍贵,现在官方售价不少于伍仟英镑。”卢灿又捞出一枚小型铜板,擦干净后,对着阳光照了照,“这枚小可爱叫卡德拉斯铜币,是古罗马钱币中最小的单位。四个卡德拉斯铜币兑换一个阿斯。”
“因为元老院认为铸造这种小额铜币,浪费铜材,所以,在铸造三批大约两万枚之后就被中止,所以它的存世量很少。”
“如果你记不住兑换关系,那就以阿斯为单位,就容易多了。”
“一个奥雷金币等于四百阿斯铜币;一个第纳尔银币等于十六个阿斯铜币;一个斯泰尔斯银币等于四个阿斯;一个杜蓬帝铜币等于两个阿斯;一个塞米铜币等于半个阿斯,一个卡德拉斯铜币等于四分之一个阿斯。”
“喏,这样记是不是容易多了?”
认识罗马货币,首先就需要弄清楚他们之间的兑换关系,其次是珍贵性。
珍稀珍稀,因稀而珍!
古币的珍贵程度、价值高低与发行量有着最直接的关系。
这里的金银币中,有很多珍惜品种,可惜,它们都被卢灿放在一个大牛奶盆中搅和。只有他身边,放着一小碗牛奶。那里,单独浸泡着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