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紫色翡翠中,都会含有灰色或者蓝色,但皇家紫没有。
皇家紫是指一种浓艳纯正的紫色,它的颜色色调非常纯正,饱和度很高,亮度中等,因而显出一种富贵逼人、雍容大度的美感。
这种紫色实际上非常少见,即使在紫色翡翠中也是百里难寻其一,具有极高收藏价值。
有了这块极品皇家紫在前,卢灿对这里的毛料,兴趣大增。
邱亚妮坐在一旁生闷气,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忽略。
出手帮忙又怎样?就能这样瞧不起人?
跟本姑娘还玩起高傲?就你那书呆子模样,有什么可高傲的?回去见到哥哥,一定把你的老底查清楚,你给本姑娘等着!
小姑娘的心思,卢灿没时间去揣测。他此时沉浸于这家店铺毛料所带来的惊喜中。
沿着贴墙的桁架走一圈,卢灿手头又多了五块毛料——对这家色坯摊位,他可不用客气,将所有极品毛料,全部挑出来。
这五块毛料,两块黄沙皮,两块黑沙皮,一块黄红沙皮,初步判断,种水都要到达玻璃地,有三块是罕见的蓝水翠,一块艳绿翠,还有一块是春带彩。
料子都不大,这五块毛料中,黄红沙皮那块稍大,约十五公斤左右,已经开窗,是半赌料。从窗口处透出来的幽蓝色,很诱人,标价三万美元。
其它料子标价也不过千儿八百的。
见卢灿很快挑出六块毛料,邱亚妮坐不住了,凑过脑袋,东瞅瞅西瞅瞅。那五块小料,她看不明白,可是那块开窗的大料,蓝幽幽的看起来很不错。
“这块料子,让给我,好不好嘛…”小姑娘嘴角一挑,嗲声嗲气,让他浑身起疙瘩。
卢灿有点蒙了,这姑娘,还真不客气,张口就要自己选好的翡翠。
“行不行嘛?你说句话呢。刚才人家就在看这块石头,被那该死的摊主在后面占便宜,你就让给我,好不好嘛。”
卢灿头皮发麻,这种女人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所接触的女人中,田乐群典型的女强人,可不会发嗲;孙瑞欣乖巧但不黏人;温碧玉有些黏人,但不会在他面前撒娇。
见卢灿发懵,小姑娘乘势而上,拉着他的胳膊,摇来晃去,“我上午就垮了一块,你就让我挑块好点的料子。我这可是送给爹地、妈咪还有娘亲的礼物呢。你就让我一回嘛……”
原来这姑娘来缅甸买翡翠,送给父母做离别前的礼物,这么看,她心底还不坏。
让给她?卢灿一阵肉疼!
这块毛料中,有着两个拳头大小的玉质结构,种水为玻璃种蓝水翡翠,市场价值至少六七十万美元。
“你看这样好不好?”卢灿抽出自己的胳膊,脚步向后移动一步,拉开距离。
“这块料子,算我俩合买的。稍后去马哈木市场娃达公司的库房切开。如果有翡翠,我俩一人一半,你看怎样?”
“这样啊…这样也行!”邱亚妮虽然不甚满意,还是接受卢灿的提议。
“可是,为什么不在这里切石呢,还要去马哈木?”她就是个问题宝宝。
“你还嫌这里不够乱?”
卢灿的话,让她再次气鼓鼓坐下。
“杰尼,把那家伙带过来。”卢灿对外面的杨坤喊道。
潘云耕提着那家伙的衣领,往棚内拖。
那位摊主吓得面无人色,死死搂着摊位棚的门框,估计是担心卢灿几人在帐篷内揍他!
卢灿瞅了眼市场过道,又有一部分摊主及顾客围过来。这位摊主装死求饶的模样,再度让人对自己一行指指点点。
“杰尼,你说给他听,就说我想买几块毛料,没别的意思。”
杨坤也意识到这家伙在打悲情牌,用缅甸语吼了两句。
从事翡翠行的人,谁不知道娃达公司的杨家威势?那色坯摊主,原本坐在地上,听他说完,一骨碌翻个身,双膝跪地,抱着杨坤的双腿,连连磕头,嘴中更是咕噜咕噜说了一堆。
杨坤面色难看,抽出腿,回头对卢灿说道,“阿灿,这家伙说,那几块毛料送你了,希望你能放过他这一马。你看呢?”
“不用,我们还是按标价给吧。”卢灿懒得和那位摊主磨叽,自己抽身找来几块毛料的价钱,核算一遍,一共三万伍仟五百美元。
“你出一万五。”卢灿向邱亚妮伸手。
呃?她愣住,这男人怎么这样?
气鼓鼓从挎包中掏出一沓绿票子,摔在卢灿的手中。
凑齐三万伍仟五百美元,放在那摊主面前,也不管他能不能听懂,说道“喏,钱都给你了,毛料我提走。一码归一码,你做的恶事,会有人收拾你的。”
他从隔壁阿木的店中,找来两个大网兜,将这六块毛料装好。留下杨坤、潘云耕两人,自己带着邱亚妮来到隔壁阿木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