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调景岭在香江是一个特殊存在,那么渔湾村在调景岭同样也是特殊存在。
卢灿坐在客床上,低头沉思。
这次即便是谭卫东出面摆平,那以后呢?如果自己要在调景岭建窑厂,势必还要和安保总队的人打交道。谭卫东不可能以后还会帮自己,最终还是要有自己的势力。
温家兄弟不错,但还是有些势单力薄,既然渔湾村的黎德伟和安保总队有矛盾,不知道这个势力能不能为自己所用?
“温哥,那个黎德伟为人怎么样?”卢灿问温家老大。
尽管不明白卢灿为何这么问,他还是尽其所了解的回答道,“黎德伟今年快七十岁了,老奸巨猾的一个人。现在的渔湾村村长是他的儿子黎焕东,他是个能打的,还比较讲义气,在渔湾村口碑还算可以。”
“对了,温哥,调景岭能挖粘土的地方,有几处?我今天去岭上,看见有人挖粘土筑地基呢。”卢灿的这个问题,更突兀。
“你说的是灰土坑?有好几处呢,我家建房时,也挖过。对了,渔湾村附近也有一处土坑,他们用粘土制砖,晒干砌墙很好的。”温老大三十多岁,对岭里面的事情很清楚。
“渔湾村有码头吗?停靠大型货船的那种?对了,渔湾村还有公路通岭内吗?”
卢灿的问题,可谓四处出击,将温家三兄弟问得莫名其妙。这和今天的冲突有关系吗?
“渔湾那边,没有正式的货运码头,只有一条栈道码,可以停靠渔船的。近两年有滚装轮来停过,不过很危险。”
“至于公路,肯定没有。他们村民现在出入都不走岭里,基本摇船出海走水路。”
温老大一五一十的将他所了解的情况说出来,末了,终于忍不住问道,“阿灿,你想干什么?”
卢灿五指在床沿轻叩,发出节奏鲜明的咄咄声。
“温哥,二哥,我今天有个发现,调景岭的粘土,如果混入一些配方,是烧瓷的好材料。”
“烧瓷?”“啥?”
温家兄弟三人都有些傻眼。烧瓷?调景岭的土,能烧瓷器?
“阿灿,你懂怎么烧瓷器?这里的土能烧瓷器?”温老大问出兄弟三人的疑惑。
卢灿哂然一笑,“烧制瓷器,还真懂一些。”
也不理会温家三兄弟的吃惊表情,他继续说道,“我想在调景岭圈一片地,修建窑场,这件事还需要拜托温哥帮忙。到时候,还需要你兄弟二人,帮我负责窑场筹建工作。”
能拿到督导工程的活计,温家老大老二,自然喜出望外。
温家老大谨慎一些,问道“阿灿,你是认真的?”
卢灿点点,这件事他已经筹谋良久,只是等合适的场地,现在,场地有了,他恨不得立即开始筹备,远比拍卖公司更急切。
“明天,温哥陪我四处看看,找找看,有没有合适的窑址。一旦找到窑址,我会尽快出图纸,你和二哥,就可以组织人筹备建设。”
“那行,明天我带你四处转转,把那几处粘土山坳都转转。”温老大见他不是随便说说,心底也异常开心。在调景岭想要找份工作,太难。有了阿灿的窑场,自己一家人的生活,就彻底有了保障,还有什么能比这更开心的。
“对了,温哥,你能联系上黎德伟的儿子黎焕东吗?”卢灿又问道。
“找他干什么?认识,但没怎么打交道。”温老大有些诧异。
“我想在渔湾村投资建设一座小型的商用码头,以后窑场建设所需物料,还有进出货物,都从码头那边走,更方便。”
卢灿考虑一旦窑场建设,交通必须跟上。但调景岭这边太偏,距离油塘或者将军澳太远,修建公路的投资,他暂时还拿不出。如果窑场选址距离渔湾村不远,那走水运会非常方便且隐秘。大不了,再铺一条有渔湾村到窑场的简易公路,这个花不了多少钱。
另外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可以从渔湾村架设电线,通往窑场。
当然,卢灿还有点自己的小心思——黎家敢带着村民对抗安保总队,自己在他境内投资,两人也能拉上关系,对自己在调景岭的安全,再加一层保险。
有了温家,再加上渔湾村的黎家,安保总队的那些人,相比会顾忌不少,大不了到时候让温老二,在窑场建立一支安保队伍,这样会彻底放心。
“黎焕东那小子,肯定高兴坏了!”温老大自告奋勇的准备今晚就去找黎焕东,谈谈码头建设,公路建设,当然还有窑址圈地的事情。
“不急于一时,温哥你可以放点风声,就说有人想要在渔湾村建码头,看看黎家父子什么反应。”卢灿给他出了个主意。
同样是投资,求人和被求,待遇截然不同。这个道理温老大想想后就明白过来,“嘿嘿,我知道了,阿灿就是聪明!”
站在门口的温家老二,此时回头说道,“阿灿,来人了,是山顶警署的,估计谭卫东打电话了。”
他的语气有些兴奋。
“嘿,后面还有十二老,谭卫东这次是真的给面子,把十二老请出来了。”
十二老?什么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