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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五点半,花容开车,准时到了。
离开三个月,这个家看起来跟她离开之前一样,没什么差别。
花容踩着高跟鞋,漫步走进了大厅,看到了凤锦坐在沙发上。
“hi~”她笑着跟他打了一声招呼,“这么早就等我了?”
凤锦站了起来,端正而英俊的面容上隐隐有些阴霾。他抬头看向她,:“你这三个月跑哪去了?”
“哦。出国养伤去了。”花容漫不经心的道,“我不是打电话给你,我伤的很重吗?”
凤锦打量着她跟往常差不多的模样,怒上心口,话也有些口不择言起来:“伤的很重?说谎也不知道打一下草稿,你到底有没有作为一个妻子的自觉?花容,我整整三个月联系不到你,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你既然已经跟我结婚,我最起码能知道你的具体地理位置吧?”
花容耸了耸肩,“我在医院里都快死了,好不容易才抢救回来。宝贝儿,我都这么可怜了,你都不心疼心疼我吗?”
“你简直不可理喻!”
花容看了他一会儿,轻轻地叹了口气,也没心情把住院报告糊他一脸。
她问道:“先吃饭,还是先谈正事?”
凤锦打量着她,冷冷道:“谈吧。我不饿。”
“也可以。”花容笑了笑,从包里抽出一叠文件,“这个消息,毕竟也挺开胃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倒一杯香槟庆祝。”
她走过来,将离婚协议书和一堆照片摊在玻璃茶几上,照片是这几个月来凤锦和柳思思互相往来的亲密照片。
“照片我已经给凤老也寄了一份了,这份离婚协议书你也看看。你婚内出轨,活该净身出户,到时候让爷爷主持一下公道,我们找个时间把财产清算一下,然后去民政局把婚离了。”
说话的时候,花容的声音是她独特的漫不经心的慵懒语调,娓娓道来,不急不缓,好像她说的是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
“这个房子当年是我们两家一起买的,不过我以后也不会来住了,你找个时间把它挂牌出去,钱我拿一半好了。”
“好了,我该说的都说完了,现在我们去开一瓶香槟,好好庆祝一下。”
说着,她真的转过身,施施然的往酒柜那边走去。
凤锦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花容的手腕,拧过她的肩头,皱着眉头看着她。
他漆黑的眸子死死的看着她的脸,好像是看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花容看着好笑,伸出手掐了一下他的脸,“宝贝儿,怎么了,太高兴,说不出话来了?”
“你疯了?”
凤锦沉默了好久,才吐出这三个字。
花容摇了摇头,“不对。”
“你在耍我。”
“也不对。”花容推开他的手,后退了一步,隔着一步的距离,抬起头看向他。
一下子,他们之间好像隔着一条遥遥的银河,他站在这头,花容站在另一头,遥远的无法触及。
“我要跟你离婚。”她平声静气,“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