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衡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笑了起来:“所以说到底哪个男人这么幸运,竟然能突破层层防线让她受孕?我倒是想好好拜访一下。”
“就算真的生下来,这个孩子也不会是健康的。”他以一种医学生的冷酷口吻淡漠的跟宫衡描述,“她现在的生理和心理状况都不是怀孕的时候,更何况她体内共存的蛋白酶具有杀精作用,就算侥幸让她怀孕,那也不可能说健康的胚胎。”
“所以说这个孩子最终可能还是会流产咯?”
“这也说不准。”夏景年也没再说什么,“反正不管是健康的还是不健康的,生下来的话,都会被你直接送走吧?”
宫衡哈哈的笑了一下,他喝着酒,心情不好也不坏,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喜悦和空茫。
他最终还是将她彻底留了下来,就算是以这种残酷的手段。
再也没办法行走的唐倾,只能永远的留在他的身边了。
她再也不可能想尽一切办法逃离他的身边,他也不需要为这种可能性再心烦意乱的担忧了。
虽然很残忍,但是确实是一劳永逸的方法。
宫衡喝的烂醉,被夏景年叫人拖了回去。
他是喝完酒越喝越清醒的类型,两杯高浓度的血腥玛丽下肚,他所有的情绪越发的纤毫毕现。
照看了一下好友,他回到了唐倾的病房里面。
她被注射的镇定剂,流着眼泪已经睡着了。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伸出手轻轻地握住她垂落在床边的手。
她的手掌也小小的,被他一手握住,完整的包裹在掌心里面。
当初我捡到她的时候没塞给你,现在她肚子里怀着的孩子可能就是我的了。】
宫衡的话,在他脑海中不经意的浮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