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们私下里讨论还是当笑话还说,如今再提起,他确实气不过要给面前这些自诩正义的人一人一大嘴巴子。
“诸位被人利用还不自知,那我今儿好心告诉你们,一群傻狗。
宋家婶婶与颜家断亲之事,不仅是满朝文武,便是当今圣上也是知晓的。
陛下未曾定宋家的罪,未曾定宋家婶婶的罪,便是最大的正义。”
突然,赵澄放肆的大笑起来。
抬手指着众人,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指过。
“说当年宋大将军强抢的人,我问你们,当年可是三媒六聘?官府可有文书证明?”
这些个年轻人哪里清楚,当年他们才多大点儿?
倒是有看热闹的食客出声儿了,“有,当年我亲眼看着的,路上还得了宋家发的喜糖。”
有一个人说,后面帮着回忆的人就多了起来。
还有说喝到喜酒的,看了拜堂的。
赵澄冷笑着睨着人,“这些陈年往事本是人家自家事,论不到各位来评判对错。
我一个外地人都知道,宋大将军与夫人伉俪情深,你们本地人莫非是见过宋大将军苛待打骂过夫人?”
反正是看热闹不怕什么,赵澄问了立马就有人回。
“没有没有,从来没听说过。”
“倒是见宋大将军常陪夫人上街,还听戏。”
“是,我还见过宋大将军跟夫人在这儿吃过饭,可是恩爱非常。”
看着对面质问的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赵澄心里的气缓了些,但也不够。
宋跃捏紧了的拳头松了些,现在是他从未有过的,觉得赵澄顺眼的时候。
他不是个话多的人,也不会有耐心跟人磨嘴皮子,他更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
但这时候,他觉得赵澄那张又欠又贱的嘴,很可以。
颜卿拉了一把宋婷,示意她安稳坐着,让孩子们讲道理就好。
赵澄这孩子,脑瓜子转得快,正好让大姐和姐夫见见这孩子的能力。
宋婷气得牙齿都咬得咯吱咯吱响,狠狠灌一杯茶水下去才能继续坐着。
禀哥儿自认是读书识礼,可是他不想讲理。
他不想在外面说长辈是非,可现在他觉得有些人不配被敬为长辈。
“都说我舅舅混账作恶,他对颜家做过什么恶?
是不敬岳父岳母?
还是不出银子给妻弟读书科考?
每逢年节上我舅舅可曾没做到礼数周全?
各位随便去打听,镇上多少铺子里都知道。
当年我大弟出生,洗三时颜家来了一人。
我二弟弟出生,颜家一人没到。
从我舅娘怀着我二弟弟,但他满月,一人未到。
期间,颜家人找上我舅舅,要我舅舅给颜毅出读书的银子,他要去县里读书。
明知我舅娘怀有身孕,却是连家门都不进,不曾来看过女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