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让曹家有出息,对曹财旺也是重点培养,托了人在城北的重华书院就读,读了几年后又被书院退了回来,曹员外急了,不管好说歹说,书院山长说道:“此子根本就不是读书的料,我院无人能教,还是不要浪费钱财,免得败坏书院名声,娶门亲好好过日子吧。”因为曹财旺从小在家百依百顺惯了,在外也是一样霸道起来,整日跟几个狐朋小友混在一起,到处惹事生非,常常去乡间欺侮老实的农家,干些鸡鸣狗盗之事取乐,什么小媳妇啊还是未过门的小女子,都让这些书生嚯嚯的见了就躲,说一些轻薄调戏之语,而这些农户看着是书院的学生也只是唯唯诺诺,吃亏吃大了上告也没什么用,罚些银子当堂放了,下次被欺侮的更惨,这一来二去农户们自认倒霉,很明白这些书院里面的学生,全是鄄城家中有财有势力的人家,官府也向着,往往是把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曹员外就给宝贝儿子娶了一门亲,城中黄员外的闺女黄氏,可是三年来不育。曹员外很是焦急,又给儿子买了一位女子做妾,可是黄氏是醋坛子,天天盯着曹财旺不许跟小妾亲昵,过了一年后,曹员外也不见这一妻一妾有什么动静,这就让曹员外心情格外不好,整日唉声叹气,恨不得自己亲自上马,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这一日张子安带着老婆孩子一大家子前来,说是要小住几日,多则半年,少则三月,曹员外心情不好,所以也没好气地说:“这是小住几日吗,住可以,就住在前院客房吧,可不管吃食用途。”就这样张子安一家子在前院借住下来,原本在姑姑家可以蹭吃蹭喝,所带的生活用具有限,这一下要自家开火做饭还要一些生活上的用具,开销就增大,好在姑姑的帮助下,一些什么脸盆啊,木桶啊就拿来凑合着用,又在院角搭了个临时的灶台,可生火做饭什么,当然了所要用的柴火什么的也要张子安自己买来。
就这样张子安为了躲清静在曹家住了下来,就把家小暂时在姑姑家住着,自己又出门做生意去了,心想着十天半月就能回来。不日,曹财旺不知又在那里喝醉了酒,拍门而入,正巧看见客房门口吴氏在侍弄着柴火,吴氏这样美人风景着实把曹财旺看的眼珠子突在外了,心想家中什么时候招来的厨娘,竟然如此美貌动人,看着这盈盈一握的纤腰,趁着酒兴就上前招呼道:“这位美人,学生这里有礼了,来来来,让本少爷亲一个。”
原本吴氏经不起逗,就跟《红楼梦》里面的尤二姐似的,用里面的话说,一经男子挨身,便觉遍身筋骨瘫软。
这世上就有吴氏这样的女子总是那么撩人心魄,曹财旺的哈喇子已经流的满地都是,在自己家中那管是谁,也不管了,一把抓住正要逃进屋内的吴氏,就抱了起来,一脚踢开右边的柴房,此时的吴氏是惊吓,叫喊不出声,突如其然被一个年轻后生抱着后,就像尤二姐似地,“便觉遍身筋骨瘫软了,使男子如卧绵上,更兼浪言,压倒娼妓,诸男子至此岂有惜命者哉。那贾琏恨不得连身子化在她身上。”
可是吴氏好比尤二姐,曹少爷可不是贾琏,没几时完事,弄的吴氏好不郁闷,就拉着曹少爷不放,曹少爷那见过这样的场面登时慌了,提着裤子仓惶逃了出来,好像酒醒了大半,急急地往后院赶去。
事过后三日,曹少爷发觉吴氏没有告知家人,也不做声张,胆子大了起来,回想吴氏的美艳骚浪态,看着家中妻妾也不香了,就有意无意地往前院凑,这种事很快就被黄氏发觉,加上原本黄氏就是醋坛子,就闹将起来。一闹二哭三上吊,撒泼打滚这些把戏很是熟练,当曹员外知道了这事后,却没有出面阻止儿子的荒唐,反而替儿子说话:“看看,看看啊,这那像是一个大妻所能做出来的事,要贞静幽闲,端庄诚一,贞固、沉静、幽淑、闲雅、端楷、庄肃、诚实、存一。还要孝亲、敬长、明察、慈淑、和睦、温柔、恭顺。看看自己哪里有一点《女德》所为,倒是西门屠夫行状。作为曹家大妇要宽柔、恭顺、贞良、安静、心态平和,度量宽宏无嫉妒之心,仁厚慈爱无害人之念,遵守礼义无娇纵僭越之行,敬承先训无过衍违背之失。
很明显曹员外怨儿媳没有给曹家开枝,还不许儿子偷吃吗把这几年来的烦脑,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登觉心情也舒畅了一点。
黄氏可不是恭良之人,被公公责骂后,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不想活了啊,一家子没一个好东西,要死大家一起死,这女人狠起心来连自己也不放过,隔天就在全家人的饭食中下了毒,连带着自己也毒死了。
很快官府一查,全家包括佣人丫鬟十六口全死了,除了前院的老管家一家以及住在前院的吴氏一家没死。吴氏哪里经历过这种事,早就吓的瑟瑟发抖,想着要回郓城去。
这种事在官府的勘验没有得出结果前,老管家一家及吴氏一家就成为最大的嫌疑,怎么可能想走就能走得了的。不管老的小的统统被押解到衙门监狱中看管起来。
十几日后当张子安回到曹家时,却看到大门上的封条,很是诧异,问了邻居后才得知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听街坊人说所发生的事都有不同,唯一相同的就是曹家被人毒死了,只有一家寄住的亲戚被关押在衙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