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陵见了,对吕常道:“吕大人,我和金蝉、龙儿都是草野之人,玉兰姑娘也不拘俗礼,大人就不要太过客气了。你把我们当作家人就是了。这样子吧,我们都管你叫声大哥,免了一切俗礼,为侄女看病也方便。”
“好啊!”玉兰和龙儿同时赞同道。
“这个。”吕常听了有些迟疑,却被一旁的夫人从背后捅了一下。他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这样子,下官可是太托大了。”
玉兰听了,笑道:“吕大哥,你要是再客气,那我们可走了。”
“噢,这个。好、好,下官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玉兰一笑,转头对张道陵道:“张大哥,你叫我们来何事?”
张道陵道:“我有个疑问,想让你们看一下,走,咱们到侄女的房中去。”
他们还未进房,房中一位丫环就跑了出来,对吕常道:“大人,小姐又开始闹了。”
吕常大惊,抢先进门,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又和刚才一样,正双手乱舞,坐在床上大嚷大叫,口中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虽然被众人按住了她,可身子仍是不住地颤抖,
吕常见了,望向张道陵,道:“张道长,你看是不是再来上两针。”
张道陵摇头道:“先不用,金蝉兄弟,你现在就为侄女念诵佛经,一刻也不要停。若是累了,就由玉兰姑娘接着念,直到侄女睡沉。”
“是。”金蝉听了,盘膝坐在丫环准备的坐垫上,双手合什,眼观鼻,鼻观心,便开始念诵起《金刚经》来。
玉兰见了,也坐在一旁,如金蝉的样子,跟着默念。说来也怪,金蝉念经声一起,吕常的女儿的神情一楞,开始不再言语,竟然开始侧耳听了起来。
众人见了,无不惊奇,再看下去,只见吕常的女儿听了一会,面上的表情也开始缓和了,竟然主动地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听了起来。
张道陵见了,心中有了谱,对众人摆了摆手,带着他们出了房门,屋中只留下金蝉、玉兰和床上的小女孩。
一行人进了书房,张道陵面色凝重,盯着那石头绿草不语。众人也不敢言语,只得屏气凝神,在他身后候着。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张道陵方才转过身来,在他身后的龙儿早就忍不住了,张口问道:“张大哥,咱们下一步怎么办啊?”
张道陵道:“龙儿,你看刚才那状况,与太后得病可有相似之处。”
“有,太后得病时,一听到玉兰念佛经,神情也会变得安静的。”龙儿肯定地道。
“那就是了。我分析的没错,侄女之病,应是被人用巫蛊之术或与此术相似的法术导致的**之症。”
“张大哥,那宝琴给的书中,可有治疗此术的法子。”
“有是有,为了治太后之病,我也将此法详细地看了,也记着如何操作。但是,施术好说,要想去根,将侄女之病彻底治好,还得查出是何人所用,破了他的法术,这样才保证侄女的魂魄不会被再次纠缠。”
“那怎么找那个妖人呢?”龙儿急了,她眼珠转了转,看到那块石头,叫道,“我知道了,张大哥,你是想从这石头下手。”
“不错。试想侄女一个待在闺房的十来岁的女孩子,怎么会招来外邪入侵。我适才闻了闻这石头上的味道,有些熟悉,好像在那里闻过似的。”
“是吗。‘龙儿听了,道,“那我也闻下。”
张道陵笑道:“你不怕臭的话,就浇些水在上面,就能闻到了。”
龙儿白了他一眼,但仍是取来水,浇在草上,过了一会,果然从石上闻到了什么,脸色露出难受之色,她跑在外面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就这时,忽听得小黑喊她,原来这阵子小黑一直隐身待在她的身上。
龙儿当下将小黑放在耳前,只听小黑低声道:“龙姐姐,我刚才也闻了下,感觉这味道,好像在那个胖秃子放的那股黑烟中有这味道。”
龙儿经小黑一提醒,也记起来,亲了小黑一口,笑道:“真有你的,我也感觉有点熟悉,就是没想到那股黑烟。可不是,那股黑烟虽是极臭,但之中也藏着这股味道。好了,我告诉张大哥去。”
她说着喜滋滋地进了屋,对张道陵道:“张大哥,我知道了,那个胖秃子放的黑烟当中,有这个怪味。”
张道陵闻听,眼前一亮一拍脑门道:“是了。你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怪不得这味道似曾相识呢。对了,对了,是他。咦,不对,不是他。难道还有别人。”张道陵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推敲自己的分析和判断。
小黑隐身在一旁,又不便现身,听张道陵一会对一会不对的,当真是百爪挠心,却又不能问,只急的直翻白眼。
这时又见张道陵转向吕常,问道:“吕大哥,我来问你,侄女的生辰八字,可曾泄露过给别人。”
“这个,应该没有吧,小女年纪还小,未到嫁娶年纪,未与他人交换过生辰八字啊!是吧,夫人?”
吕夫人听了,却没有马上答应,反而是低头沉默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