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真摆脸色了,欧阳谦怎么敢不听,别别扭扭的蹭过去,不情不愿的站着。
元臻拉过他趴在桌子上,扬手抽下去,欧阳谦咬牙忍着,每抽一下,欧阳谦身上都撕裂开一个口子,殷红的鲜血就会溢出来。打了二十下才停手,将鸡毛掸子甩到一边,端着下巴笑着看他,“他们每人挨五十,你才挨了二十,便宜你了。”
欧阳谦知道义父是顾虑自己伤口未愈,才不忍心让自己挨板子的,想揉揉伤口,却又因为疼痛不敢去碰,可怜兮兮的道:“义父,是孩儿管教不善,义父不要生气了……”
元臻对夫子说道:“夫子,朕跟你保证,接下去很长一段时间,您都会很清静,您就放心的继续教书吧。”
“哎,好……”夫子无奈的咧嘴笑了笑。
元臻把身上的披风解下来披到他身上,挡住了血渍:“元国周边几个蛮夷之地都不太平,朕有意排除异己,这次前来,本意是想擢选出几个有才能的年轻人,也好进朝堂为国分忧,你好好学,待学成了,好好的辅佐朕。”
“孩儿一定不会让义父失望的。”
回到学堂里,发现所有人都在外面挨打呢,南风南方还在那坐着,元臻盯着他们,随口说了句:“你们几个,别再胡作非为,不然朕可要亲自教训你们了。”
南风轻声哼哼:“我都说了不想来这听那老头子念经,是你逼我来的。”
元臻闻言拿起一本书砸了过去,“南风,你是非得逼朕用家法教你规矩吗?朕对夫子都得毕恭毕敬的,你再敢语出不敬,朕定要亲自教训你!”南风闪身躲开,撇着嘴不说话了。
“义父,我跟他说,您先回去吧。”欧阳谦见南风满脸不爽,怕两人又要僵,连忙扯着义父就出去了。
下学的钟声敲响,欧阳谦回眸望着最后面两个人:“去吃饭?”
几人一起走了出去,食堂是御膳房支出来的一个厨子和一个厨娘,做菜的手艺一流,几人到了地方精致的菜刚刚摆好,厨娘躬身笑道:“几位慢用。”
欧阳谦走到南风桌子前坐下,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塞到嘴里。
南风被嚷了一通心情不好,戳着碗里的米饭,却是一粒米都没下肚:“他娘的,老子心情不爽!”
南方怼了一下他的胳膊:“行了哥哥,不就是随口教训了一句,有什么嘛……”
欧阳谦抬眼看向他,见他双眼依旧戾气满满,放下筷子,张口说道:“本来饭桌上不应该讲道理的,弟,义父好歹是我们父亲,最基本的尊重你还是要给他的。义父已经够包容我们了,他每天那么操心朝政,别再让他为我们费心了,听话。”
“老子不是你,做不到处处为他人考虑。”南风生气,拿筷子一下一下狠狠捣着碗里的米饭,米粒也跟着飞溅出来,欧阳谦一手覆上他作乱的手,眼神中透露着鲜有的警告。
平日里如果他真生气了,南风多少是会怕的,可是现在刚从义父那里吃了瘪,现在他又给自己脸色看,南风心里的火就忍不住了。将碗‘砰’的一下推出去,再一手将他推开,“瞪我!你以为我会怕你?”欧阳谦掰过他的身子,“跟我出来。”
“少他娘的碰老子!”南风双手一推,欧阳谦就被推的退了几步,脸色黑得吓人。
南方起身去扶欧阳谦,转脸呵斥道:“哥哥!你这是在干什么呀!跟大哥也敢这样动手?我看他平日里是白疼你了!为了你挨了那么多打也讨不到你的好!”
“我的事不用你们管!”南风红着眼睛瞪了他一会儿,转身走了出去。
欧阳谦马上就跟了出去,南方也想去,曾庄容的侄子曾复安拉住她:“南方,你别去了,去了也是添乱。”
南方回头焦急的说道:“哥哥会不会再跟大哥动手啊?”
“动手才好,南风那暴脾气不动手打一架能好?让他们打,反正子逸也不会吃亏的,让他发泄发泄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