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伸来,又要继续扯她里面的衣服。
顾北笙混乱当中,忽然记起方才他和白薇薇一起的场景,本能脱口而出:“不要用碰过白薇薇的手碰我!”
傅西洲的举动瞬间一凌。
如今开始嫌他脏啦?
“我还没有嫌弃你给庄冥碰,你嫌弃我?”
“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哪里像你跟白薇薇,还不知道发展到哪里一步啦!”顾北笙据理力争。
她才没叫庄冥碰她!他凭什么冤枉自己!
“在你眼中怎样才算清清白白呢?”
傅西洲说到这儿,又记起方才庄冥把她拉走的场景!
他忽然摁住她的手,“我亲眼看见他拉着你的手,你还有话说?”
“那是他非要拉我的,我拒绝了……”顾北笙立即说。
傅西洲嘲笑:“你拒绝了他还可以一路将你拉到花苑?你拒绝的方式就是欲擒故纵?”
他非要将话说的这样难听么?
他既然看见她给庄冥拉到了花苑,那为什么不上去将她拉走啊?
噢对了,那时他正和白薇薇相谈甚欢!
“那么你呢?”顾北笙想到这儿,气恼的说:“你和白薇薇没准……”
“如今说你的事,你将话题扯我身上干嘛?你觉的我会碰她哪?”男人冷硬的打断她。
她居然主动提起白薇薇。
因此,她是在乎他跟别的女人扯上关系,是么?
“谁知道!”小女人气鼓鼓的说:“你们之间的事我没有兴趣。”
他的眼中瞬间掠过一缕恼意:“再问你一遍,你真没有兴趣知道?”
“没有兴趣!”顾北笙咬碎银牙的说。
“没有兴趣你为什么主动提?”
“我……”
傅西洲看着顾北笙的眼,作补充,“一定要讲的话,我踢过她一脚,这算不算碰?”
“……”
四周忽然一阵缄默!
男人这是在和她解释?
顾北笙后知后觉的反应来,感受到心房的酸都变成另一种不知名的情绪。
只晓得,那感觉是清浅却没法言喻的欣喜。
半日,她也不晓得要说一些什么,只可以勉强叫了他的名,“傅西洲……”
顾北笙话还没有讲完,衣服便脱落了,紧跟着掉落的,还有她的胸草!
顾北笙险些惊叫着要捂住胸,热毛巾已覆盖在她的蝴蝶骨,滑下,正好摁到她的……
她的面颊瞬间红透!
……
傅西洲这边,假装安然自若,帮女人擦了几遍。
他在心中默念着!他是有自制力的君子!不是禽兽!
可是,全程,耳朵都是红的!
由于顾北笙太害臊,压根没有敢男人他的脸,因此并没发现,男人的呼吸也是乱的。
傅西洲只是冷着脸,一声不吭地擦着她的手,这儿被庄冥碰过,脏!擦100遍都脏!
下回再叫别的男人碰她任何地方,他肯定不会这样轻易放过这女人!
终究,顾北笙给他洗的干干净净。
傅西洲将衣服从袋子中拿出。
顾北笙听见他说不会和她离婚后,心情瞬间好了好多。
起码如今还不是分别时,起码如今还不是悲哀时……
她才瞧了瞧他手中的衣服,问说:“这是……?”
这是他之前特意叫国际著名的服装设计大师亲自定制的礼服。
傅西洲口气硬邦邦的说:“原本你已没有权利穿了,但你这样湿哒哒的叫我看着便烦,便宜你啦!”
他说着将礼服丢到她身旁。
顾北笙怔在那,这件白礼服比之前她穿的红礼服要精致太多!
那件衣服尚且要20万,那这件的话……岂非天价?
傅西洲见她半日也没反应,冰冷追加:“要是你不想穿,想在这儿丢脸,那你继续,我可没义务帮你。”
“不要……”顾北笙说,“我换。”
她如今不合适浸水。
被水泡过的礼服一定是不可以久穿。
不知道傅西洲这件白色礼服从哪来的,可能肯定的是,他说的没有错,她确实是挣到了。
但是,她的指头好痛,换衣服对她来讲并不易。
傅西洲见她自始至终满脸犹疑的模样,突然伸出手摁住她的肩,扳过这副身体,180度旋转。
顾北笙立即变成背对他。
她讶异的回过头看他:“傅西洲,你干嘛?”
傅西洲直接将内衣挑出,蹙眉:“这个怎么扣?”
平日都只脱,并且次数还非常有限,完全不知要怎么穿。
顾北笙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这……”顾北笙尴尬的教他。
帮她换好内衣,他又帮她将最外面的礼服穿好。
顾北笙真想找个地洞钻进。
二人全都尴尬不已。
顾北笙犹疑好久,不知要怎么打破这诡异的氛围,所以忽然脑残的问傅西洲一句,“我穿这件衣服还好么?”
问出口便后悔了,天啊,她究竟在说什么傻话!
傅西洲把眼神定格在她的身上,端详她一通。
给他这样审视一样的看着,她恨不能把整张脸都埋进地缝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