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呵,郝金秋,郝家的家法可不适用我这个外人!”
“大胆!”
“大胆!”
……
“家主,待我拿下这个无法无天的忤逆女!”
“买糕的,这biao子真敢喊老头的名字!“
人群中,郝文武的老婆刘嫣暗暗咋舌,当初去幸福村逼迫郝文君时,确实听郝文君一口一个郝金秋,当时还不信呢。
“宗人堂何在,给我拿下这个忤逆女!”
所谓宗人堂,其实就是类似宗门的执法堂,郝家的这个堂口由郝金秋之弟郝金冬掌管。
郝金冬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胖硕中年,平日里看起来向笑面佛,其实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完就是一个笑面虎。
他修为虽然未达到先天,但也是老资格的后天圆满了。自从儿子女儿都在两次战役中丧生之后,性格更是怪异。
以前,犯错的下人最多打一顿,罚个奖金了事的。现在,不问事由,只要是他这个堂口拿下的,一律打死。
“乖侄女,你莫怪叔叔心肠硬,死后投个好胎……”
一上手直接拔出一把唐刀,一招力劈华山,准备将眼前花信少妇砍成两半。
“当!”
“二叔,莫怪侄女不敬老,实在是你老不正经啊!”
二十余斤重的唐刀被两根杨春白雪的手指夹住,继而一声沉闷的轻响,刀头断了,断下的刀尖直飞至郝金冬的胸口。
“噗!”的一声,5寸长的断刀头从他前胸直接射入,又从背后射出,一声轻响,刀头落地。
这一连串的反应在电光乍起之间就已完成,等众人明白之时,郝金冬胖胖的身体已推金山倒玉柱般的倒下。
“二弟!”
“二叔!”
“好好好!你这个忤逆女,翅膀硬了,居然敢来家里杀人了。也好,我让你见识见识先天与后天的区别,省得你以为学了点皮毛,就觉得了不起。与其将来让外人打杀了,还不如让我收走你的贱命吧!反正你的命也是我给的。”
郝金秋动真怒了,单爪虚探,产生了一股强大的吸力,先天的威势一时无两。
一旁的郝家人被这股吸力吹得衣裳猎猎作响,不是拉紧身旁其他人,险些被吸走。
然而,这股吸劲还没有靠近郝文君突然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噫,有些门道。看来这些年你在外面也学了点东西,若以为凭此就可以来郝家耀武扬威,你打错算盘了!”
“现在,你成功激怒我了,剑来!”
郝金秋腰间的一把软剑就像一条灵蛇般的刺向郝文君,空气中一阵爆响,就像空间都要被深深劈开似的。所有郝家人看到家主使出此招,不由得闭上了双眼,不敢看到接下来的惨状。
“叮!”
“你没吃饭吗?使出的剑招如此软绵绵的!”
所有人闻声睁开眼睛看到了惊呆的一幕。只见郝文君两根阳春白指轻轻地夹着剑尖,而家主郝金秋使出吃奶的力气,也不能拔出或前进剑尖分毫。
“你!……”
郝金秋此时如何不明白,自己踢到铁板了。
“当!”
两根纤指轻轻用力,百炼钢的软剑的剑尖脆弱的向纸糊的似的,从中而断。
“你以为到了先天就是无敌了,哼!放心,我不会要你的命,但今天就让我了了这段父女情吧!”
看到对面老人惊恐的目光,郝文君心中一软,收起了杀了他的心思,但手上没停,衣袖轻轻一挥,一股强大的推力直接将郝金秋撞到十余米之外的院墙。
“轰!”
院墙塌方了四五米,郝金秋也在半空中吐出一口鲜血,倒是没有生命之碍。
“你……你是凝丹真君?”
郝金秋看着眼前这个模样更胜往昔的女儿,心中悔恨的种子就像雨后春笋。
“凝丹真君?哼,没见识!”
郝文君也没有多说什么,抬眼看了一眼天。
“雨来!”
一阵淅沥淅沥的小雨开始洒落在郝家这一片干枯的大地。
“雷来!”
刹那间风雨雷动,交错不止。
“去吧!”
风停雨歇,太阳重新爬上了天空……
“这是化婴神君!天……那……”
郝金秋目瞪口呆,嘴唇哆嗦,喃喃自语。
“我,郝文君至今日起与郝家恩断义绝,互不相欠!”
郝文君看了在场众人一眼,每个与之对上之人目中露出纷纷躲闪的眼神,她也没有多说什么,说完这句话之后,单手向地上一划,一条一米深的沟谷,在花岗岩石下显露,好像将眼前所有人与那个衣袂飘飘的仙女分成两个世界。
直到那道身影渐渐远去,郝家众人的心神却跌落至谷底,无边的悔意不可止歇……
侯门一出天地广,从此亲人是路人……
……
PS:更正,京城五大家族。上章写“京城四大家族”漏写“杨家”,杨家为袁夕外公所在家族,是军人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