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一、长治久安(2 / 2)

纵横宋末 宋魂 1865 字 2023-04-30

兀良合台觉得兵贵神速,应该早已作决定。

但是忽必烈乃是大帅,他只是中军,要受到其节制。

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只得吩咐安营扎寨。

等到兀良合台离开这里,忽必烈进入自己营帐。

幕僚姚枢来到忽必烈身边,恭恭敬敬站在一边。

忽必烈示意他坐下,让亲兵上茶。

忽必烈一边喝茶,一边不经意问道:“公茂,你觉得兀良合台此举是何意?”

姚枢明年就要五十,三继长须,鼻梁高挺,浓眉大眼,一脸书卷之气。

他保养得极好,没有多少白发,面色红润,外表看起来仿佛四十出头的样子。

“亲王,兀良合台此举有两点。其一,他攻打高禾,确实有立功之举。其二,他不想硬碰硬龙首关,毕竟龙首关让前唐全军覆没。”姚枢熟读史书,想了想,说出自己见解。

忽必烈从坐位站了起来,望着舆图,皱眉说道:“这个龙首关真的那么难打吗?”

“亲王,此次与以前不一样。南诏坚壁于野,退缩于龙首关。而这次大理国的重兵在外,龙首关势必空虚。”姚枢看了龙首关,又看了看金沙川对岸的高禾兵马,侃侃而谈。

忽必烈依然望着舆图,看了看龙首关及金沙川对面,口里念道:“丞相与龙首关哪个更重重要?”

“亲王,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但是微臣认为,熊掌比鱼更加美味。”姚枢眼睛盯着龙首关,脸上浮起淡淡笑容,“高禾虽然是丞相,仅仅是鱼而已,而熊掌而是大理城。只要攻下龙首关,大理城垂手可得也。”

“鱼与熊掌,确实形象。一个是虚名,一个实权。”忽必烈盯着舆图,嘴角勾勒一抹微笑。

听到忽必烈还没有作出决定,姚枢急忙说道:“亲王,大理国的重兵在丞相高禾手里。让高禾与兀良合台死磕,亲王则趁虚而入,攻破龙首关,夺得首功。”

“好,那就让兀良合台与高禾死磕,孤就拿下大理城。”忽必烈终于下定决心,右手狠狠地一挥。

次日,忽必烈召集兀良合台,对着他说道:“兀良合台将军,汝想攻打高禾,孤甚为欣慰。孤在这里假意寻船渡河,吸引高禾的注意,汝趁机羊皮舟过河。”

“诺。”兀良合台拱手一礼,带着手下离开,向着金沙川另外一边走去。

阿术是兀良合台的儿子,只有二十多岁。

他长得极为彪悍,虎背熊腰,身高八尺以上。

他脸型修长,鼻梁高挺。

他忍不住问道:“父亲,渡口适合渡河,为何不在这里渡河?”

“孩子,记住,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才能赢得胜利。”兀良合台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术依依不舍看了看渡口,想了想父亲的话,点点头。

兀良合台带着兵马,没有走金沙川的岸边,而是绕过一座大山,走了大约五十里路。

这里水流狠急,江边狭窄不小,大约只有三百步的样子。

兀良合台打量两眼,右手沉声下令:“就在这里过渡。”

“父亲,这里过河太危险了,也许还没有过河,船就被冲走了。”阿术大惊失色,眼珠子差点从眼眶掉出。

胡人马上功夫厉害,但是对于水天然有一种害怕的心理。

兀良合台冷冷打量阿术一眼:“孩子,你能够想到这里,难道大理国没有这种想法?”

“父亲,孩儿担心我们过河之际,大理国从对岸杀来。”阿术看着滚滚的江水,脸色苍白地说道。

兀良合台摇摇头,嘴角勾勒讥讽一笑:“这里距离渡口已经五十里路,河流又湍急,大理国根本想不到我们从这里过河。”

“父亲,这里行吗?”阿术看到滚滚的河水,心里发怵。

此时,阿里海牙突然站了出来。

阿里海牙与阿术两个差不多大,但是显得更加威武凶猛。

他一张圆脸,眼睛也不大,但是仿佛如老鹰一样锐利。

他挥舞一下如大腿一样粗的胳膊:“末将先试试。”

说完,他与十个亲兵拿出羊皮舟,拿着一支长长的竹杆,把战马牵到羊皮舟上面。

亲兵牵着十匹一战马,他则与用竹杆支撑着羊皮舟。

水流湍急,让羊皮舟飞快向着下游流去。

他的力气极大,用竹杆伸到河底,并没有让羊皮舟冲走。

大约半柱香时间,阿里海牙与亲兵顺利过河。

过河之后,阿里海牙四周打量,心里大喜,果然没有看见大理国的探马。

阿里海牙大喜,掏出旗帜,向着北岸挥舞一下,示意安全。

阿术看到阿里海牙已经顺利过河,不禁脸上变成猪肝色。

两人年齿差不多大,他竟然被对方抢先。

看到兀良合台戏谑目光,他拱手一礼:“父亲,孩儿过去了。”

“小心。”兀良合台盯瞩他一句,挥手示意让他上羊皮舟。

高禾看着对岸,至少上万兵马。

但是船只不多,摇摇头。

胡人不说其它,光是搜集船只,没有十天半月就难以完成。

他们知道胡人要过河,早已搜括得一干二净。

胡人要过河,只有重要造船。

他望着高苗问道:“苗儿,探马看到其它地方有胡人过河没有?”

高苗大约二十岁的样子,身高接近八尺,身材修长。

“父亲,探马上下五十里路没有任何发现任何船只。”高苗挺了挺胸口,极为自信地回答。

南岸的船只也被他们搜刮得一干二净,他相信胡人插翅难飞。

他的话音刚刚落下,就听到轰隆隆的声音,这是战马奔跑的声音。

“哪里来的骑兵?”高禾大惊失色地问道,身不由己从案几站了起来。

高苗想了想:“难道是叔父的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