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不参与,其它人肯定会有不同看法,所以肖华东必须取得雨奇石同意。
雨奇石一看,集资名单上面有王文修与郑鼎,哈哈大笑。
“返西不错。”说完,也从衣袖掏出一千贯银票出来。
与郑鼎不同,王文修与雨奇石都是有钱之主,两人都在赵家庄作坊有自己的股份。
他们可以不参加集资,但是也参与集资,乃是表明自己的态度。
看到雨奇石的态度,肖华东非常感激,最先支持他的乃是这个顶头上司。
肖华东松了口气,回到自己的办公厅。
此时,机灵的小厮房二已经重新给他泡了一杯醉春风茶叶。
肖华东看到集资名单上面有监国府三位大佬姓名,终于松了口气,觉得静远酒楼已经完成一半。
他揉了揉额头,决定休息一下,开始美滋滋地品尝醉春风。
此时,房二进来禀报:“官人,管家求见。”
“管家,是哪个管家?”肖华东一愣,手里茶杯茶水溢出。
他急忙把茶杯放在案几上面,疑惑地望着房二。
房二有些不好意思,低头之后突然抬头起来。
他脸上有些难堪,最后还是尴尬地说道:“是央金小娘子的管家。”
伽罗央金虽然名义上是他的大嫂,但是与他的大哥至今尚未同房,所以房二依然还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的大嫂。
肖华东觉得有些奇怪,难道这个法王的小女儿还没有看清现实吗,还以为自己是过去的法王女儿不成。
法王现在已经丧失所有兵马,也丧失所有财权与政权,只纯粹保留一个法王称号,而且已经脱离世俗,是完完全全出家之人。
如果是这样,肖华东决定最后劝说这个管家一下,也算是尽了最后努力。
撞到房二通知,卓嘎白娘一路低头,迈着碎步进来。
“见过官人。”她来到肖华东面前,躬身一礼,恭恭敬敬说道。
肖华东点点头,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她坐下。
虽然肖华东不喜欢她,毕竟她是一个老人,这点礼仪还是有的。
卓嘎白娘小心翼翼退回,半边屁股坐在凳子上面。
看到卓嘎白娘坐在凳子上面,肖华东和气地问道:“管家有何事?”
“官人准备修建酒楼?”卓嘎白娘不敢抬头,而是望着地面,小心翼翼地问道。
肖华东不知卓嘎白娘为何这样问,点点头:“确实有此事。”
“官人还差钱吧?”卓嘎白娘依然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个事实,肖华东自然不会否认:“当然,已经有了部分,还差一些。”
卓嘎白娘从衣袖掏出五张银票,每张都是千贯,一共是五千贯银票,放在肖华东案几面前。
“管家这是何意?”肖华东并没有接过银票,看了几眼银票,抬头望着卓嘎白娘
卓嘎白娘此时才抬头起来,躬身一礼,小心翼翼地说道:“官人视大郎为兄弟,做兄弟的岂能不支持官人大事?”
“生意有风险,”肖华东有一些心动,可是还是摇摇头,“这是央金小娘子养老之钱,在下不能动用。”
肖华东还有俸禄,伽罗央金的钱他不想动用,而且肖华东还有其它法子。
关键的是,这个小娘子还没有与房大同房,让肖华东不得不顾忌这些。
卓嘎白娘又是躬身一礼,有些着急地问道:“央金小娘子还有五千贯本钱,此外有一个山庄及百亩土地。所以这些风险小娘子还能够承受。”
“在下不明白,央金小娘子不是不喜欢房大,为何又以他的名义集资呢?”肖华东似笑非笑地问道。
卓嘎白娘看到肖华东表情,心里比较复杂。
她又是躬身一礼,耐心地解释:“央金小娘子是喜欢大郎的,否则就不会与房大拜堂成亲。她之所以暂时不同房,一是她年齿尚小,二是希望房大能够上进。毕竟她乃是法王的女儿,如果房大还是一个朗生样子,确实把法王女儿脸丢尽了。只要大郎上进之后,小娘子自然会与他同房的。”
听到此话,肖华东陷入沉思之中。
伽罗央金实岁才十三,虚岁十四,此言倒也有理。
房大虽然没有什么文化,倒也一表人才,从相貌上与央金小娘子比较匹配。
“既然以大郎的名义集资,那在下就收下了。小娘子要利息还是要分红?”肖华东放心大半,推心置腹地问道。
“谢谢官人,”卓嘎白娘心里大喜,脸上露出笑容,“请问利息如何计算,分红又如何计算?”
“利息呢?无论亏损,每月收取都是定数。赵家庄的钱庄利息是每月三厘,在下将按照这个利息给央金小娘子。分红则没有定数,获利多少就投入分成,如果亏损,则一文收获也没有。”肖华东解释一番,把利害说得明明白白。
卓嘎白娘想了想,很快就做出决定:“官人,我相信官人,也相信赵家庄,所以要分红。”
“分红在下相信获利更高,因为静远酒楼还没有出现亏损过。”肖华东看见卓嘎白娘已经做出决定,为她选择点赞一番。
有了这些良好开头,肖华东很快就达到十万贯集资标准。
投入这些钱不但有汉人文官武将,还有包括吐蕃文官武将,甚至还有蒙古武将。
比如,骑兵军的拉日格约投入一千,拉加投入五千,其它骑兵千夫长及灰胡分别投入一百,陈华、云书尘等各个将军各投入一千。
这些人愿意集资,除了有监国府三位大佬之外,也有与肖华东的通判身份有关。、
肖华东筹集资金之后,迫不及待给任小娘子书信一封,并且公私兼顾通过信鸽寄去。
两人虽然不是鸿雁传书,却比鸿雁速度更多,更加准确。
鸿雁传书还有可能所托非人,时间也难以确定,而信鸽只有一个目标,定点定时到达。
西县,静远酒楼,有人正在弹奏李清照的《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
翠花看着任小娘子,反复打量几眼,叹了口气摇摇头:“只为相思瘦,只为离别忧。小娘子,你又清减了。”
说完,她又忍不住拿起手指作羞状,嘲笑任小娘子害了相思病。
“你又要来嘲笑你家主子,看看我撕烂你的嘴巴不?”任小娘子放下手里琴,双手呵了一下,就要挠了挠翠花的痒。
翠花最怕任小娘子这一招,吓得四处逃窜。
但是这次任小娘子铁心要挠痒,翠花被带到琴房角落。
翠花只好拿出书信,口里求饶:“小娘子饶命,小娘子饶命。”
“这次饶了你。”任小娘子一把抢过书信。
翠花此时也安静下来,好奇地问道:“小娘子,不知你几时能够去青塘城?奴婢也想去哪里看看,听说那里充满了深深的吐蕃风情。”
说完,她小脸充满了向往神色。
“翠花,这次完全没有问题了。”任小娘子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青塘城已经平定了,肖官人已经筹集酒楼的钱,修好就可以去青塘城了。”
青塘城。
肖华东终于解决个人问题,但是有人忧愁不已。
此人不是别人,乃是索朗德吉。
他不但不是汉人,也是吐蕃人,而且还是差巴。
他这个差巴爱上普通小娘子倒也罢了,偏偏喜欢上一个贵族小娘子,并且发誓此生非她不娶媳妇。
而他还不知道贵族小娘子是否喜欢他,也不知她许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