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阵已经被他们攻破了,绞车大铁锤也烧毁。
现在唯一要做的是,就是占领城墙。
只要占领城墙,他们就可以得到黄金千两。
在黄金千两面前,没有人能够挡住它的诱惑。
三个什长互相看了一看,其中一个说道:“我们挥舞长矛,就不怕偷袭了。”
“挥舞倒是可以,如何进攻?”一个什长想了想,提出疑问。
那个什长当机立断,沉声说道:“我冲前面,你们两个保护两边。”
一边而言,前面风险最高,两边次之。
不过既然是他提出,当然他主动提出冲前面。
当然,这个只能说是相对的。
毕竟城墙里面,进去的人已经死亡了,具体情况没有哪个叛军清楚。
三个什长协商完毕,大吼一声,各自挥动手里长矛,一起冲了进去。
看到又是三个什长冲了进来,索朗德吉等人又提心吊胆。
他们担心不是没有道理,阵长、副阵长、主簿的铁炮刚刚发射,现在正在填充火药。
砰砰,一个火炮开火了。
让索朗德吉吃惊的是,这个火炮不是铁炮,因为它发射出来不是石头。
铁炮的威力他们刚才见过,不但可以打破人的头骨,蒙铁的盾牌同样粉身碎骨。
可是现在竟然放着一个威力极大的铁炮不使用,反而使用一个没有多大威力的火器。
索朗德吉与次仁仁增这些差巴军官们,感觉怒火在心里焚烧。
如果他们汉人的话,一定要把铁炮抢过来,对着叛军开火。
可是他们是一群差巴,根本就不懂火器如何使用。
想到这里,他们拔出手里刀剑,作好最坏的准备。
就在索朗德吉等人想着此话的时候,三个叛军发出一声惨叫。
他们三个扔掉手里的长矛,抱着脑袋一边惨叫,一边不停在城墙地面打滚。
特别是正面进攻的那个叛军,双手拼命抓眼睛,口里悲惨地叫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师父,这三个叛军怎么了?”索朗德吉震撼之余,胆颤心惊问道。
伍春打量三个还在地面不停翻滚的叛军,心里同情一下,淡淡地说道:“他们被铁砂击中脑袋身体,还有一个被击中眼睛。”
“师父,这是什么兵器,竟然如何厉害?”索朗德吉没有料到这个兵器比刚才那个更加厉害。
刚才那个只能击中一人,这个连三个叛军都放倒了。
伍春虽然语气平淡,但是索朗德吉也听得出他的自豪:“这个乃是无影炮,因为它发射出来的铁砂,肉眼难以看见,所以称为无影炮。”
“保安团果然是文殊菩萨天兵天将。”索朗德吉等人一边合掌,一边向着成都方向顶礼膜拜。
此时,一个保安团将士气喘吁吁跑了过来,拱手一礼向着王庆王庆:“王阵长,又有两个绞车大铁锤快要烧断了。”
索朗德吉等人听到这里,心里顿时一惊。
“子肘,子近,其它两个漏洞就交给你们了,吾在这里防守。”现在桌子阵的漏洞越来越多,王庆不得不分手,对着主簿及副阵长安排。
两人拱手一礼,答应一声,带着自己兵马离开。
城墙前面叛军阵地,万夫长德吉平措感觉自己没有这么爽过。
城墙在他们连续不断攻击之下,绞车大铁锤已经被他们烧毁十个。
“恭喜将军,汉人的桌子阵已经完蛋了。”揭定一边打量城墙,一边对着德吉平措拱手一礼。
“你的计谋不错。”德吉平措一看,不禁哈哈大笑:“汉人,城破就在今天。现在我正式任命你为军师。”
说完,德吉平措又拍了拍揭定的肩膀。
在他看来,揭定应该感恩才对。
哪知,揭定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
他扶了扶身边的战马,才没有让自己倒下。
揭定对着德吉平措拱手一礼,一脸苦笑:“谢谢将军,请将军下次你不要拍学生肩膀了,学生身子确实虚弱。”
“身子虚弱,正好我有虫草,给你补补,你的身子就起来了。”见到自己马上就要成功,德吉平措把一直舍不得的虫草也奖赏给揭定这个幕僚。
揭定谗嘴这个虫草很久了,没有料到德吉平措终于答应了。
他身体一向虚弱,听吐蕃郎中虫草效果不错,惦记虫草良久,希望能够把自己身体弥补起来。
德吉平措虽然高兴,但是有人不太高兴。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主子拉加。
拉加望着城墙前面堆积如山的尸体,语气极为沉重地说道:“子文,老夫差不多损失三千兵马,才摧毁汉人十个绞车大铁锤,攻破他们的桌子阵,不知值得不?”
“主翁,你应该感到高兴。法王损失五千兵马,结果没有攻破汉人桌子阵,却不得不退下。从这点看来,主翁战果远胜法王,已经在吐蕃有了极大威信。”金士知道他心疼兵马,于是捡好的说。
拉加还是摇摇头:“这一点老夫当然知道,可是老夫兵马本来就不如法王。”
说完,他不禁哀声叹气起来。
“有失必有得。主翁,你虽然损失少量兵马,但是你的威信可不是想用兵马能够购买起来的。”听到拉加还是心痛兵马,金士郑重地说道。
“法王虽然也损失更多兵马,但是兵马依然还在老夫之上。”拉加心里担忧起来,“现在老夫战绩又超过他,岂不是已经成为他的眼中钉了吗?”
“主翁,无论你战果是否超过他,你早已成为他的眼中钉,这是是你实力决定的。”金士急忙安慰拉加。
拉加想了想,继续苦笑:“老夫本来实力不如他,现在战果又超过他,这个左右为难。”
“主翁,有什么左右为难的。机会难得,干脆你趁着士气大涨,一鼓作气,直接拿下青塘城,然后统一吐蕃。”见到拉加患得患失,金士直接给他打气。
拉加苦笑摇摇头,又是叹了口气:“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想后悔也来不及了。只有一路走到天黑。”
山上,法王大本营。
“拉加想拿下青塘城,看看老讷答应不。”看到拉加竟然攻破保安团的桌子阵,伽罗再也保不住,直接从座位站起来。
万夫长德勒及曲礼、重骑兵千夫长次吉心里大喜,机会终于来了。
三个手下互看一眼,对着伽罗躬身一礼,一脸兴奋地说道:“请法王下令。”
“德勒,曲礼,你们率领各自兵马,分别从城墙及城门进攻。”伽罗狠狠地把茶杯摔烂,大声下令。
两人高兴之极,捡遗漏哪个不会。
赵家庄桌子阵已经被攻破,现在更是落井下石的时候。
现在赵家庄应付拉加兵马已经吃力,现在他们这一群生力军压上,青塘城必破。
与已经打了几天几夜拉加疲惫兵马不同,他们得到充分休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他们是吐蕃的黄雀,才是真正笑到最后胜者。
只要他们投入进攻,必定率先破城。
拉加再厉害又如何,只不过为人作了嫁妆而已。
德勒与曲礼高兴之极,次吉则是痛苦之极。
次吉听说没有他,怏怏不乐明显表现他的脸上。
伽罗望着他,沉声说道:“你是伺机而去,老讷性命还在你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