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千箭齐飞,带出把火箭的尾巴的毒蛇飞向城墙。
投石车更是凶狠,制造出一条又一条火龙,恶狠狠地向着城墙张牙舞爪扑去。
城墙保安团也不甘示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城墙上面的桌子阵就是火箭火龙的克星,砰砰砰砰声音,把大部分火箭及火龙斩断在这里。
即使有少数漏网之鱼,也有八仙桌来拦截。
叛军虽然在攻城,但是人数及兵器占有数量优势。
吕公车、云梯源源不断把叛军送上去,他们抗着尖锥擂木及湿被八仙桌,向着桌子阵发起一轮又一轮进攻。
这些叛军仿佛大海潮水一样,不断地冲击保安团的桌子阵。
桌子阵上方的绞车大铁锤,仿佛保护神一样,不断敲破叛军八仙桌乌龟壳。
轰天雷随后从桌子阵扔出,把躲在湿被八仙桌里面的叛军炸死。
叛军的井阑怪物比绞车大铁锤更高一层,他们不断向着火箭,一支又一支向着近处的绞车飞去,想把绞车烧掉。
保安团将士只有一边使用长矛,冒着生命危险更换绳子,小心翼翼修复绞车。
叛军的上百战鼓敲动,声声震天。
保安团轰天雷爆炸声音,袅袅不绝。
叛军的火箭火石不但带来火星,更带来一个难闻的气味。
这个就是猛火油燃烧发出烧焦的味道,它严重考验守军意志。
城墙守军也有法子,轰天雷爆炸发现呛人的硝烟,让进攻的叛军咳嗽不停。
城墙早已变得漆黑,仿佛灶台一样,根本就没有原来模样。
所有这一切表面看来是杂乱无章,其实如果懂得兵法之人,就会发现名堂。
它们互相依赖,又彼此相克。
不得不说,战场上,人的情绪极易环境影响。
吕公车的叛军本来个个浑身发抖,听到下面海啸一样的声音,个个士气大振。
他们拿起尖锥擂木、湿被八仙桌,向着汉人桌子阵进攻。
普布巴桑果然指挥得当,一声大喊:“八仙桌,堵住桌子阵漏洞,不要让汉人火器扔出。”
“诺。”抗着八仙桌的叛军大吼一声,抗着湿被八仙桌,飞快向着被打破的八仙桌跑去。
砰砰一声,他们的八仙桌果然把漏洞填上。
索朗德吉冷冷一笑,对付这一招早已有了法子。
他对着一群差巴将士大喊:“擂木进攻。”
两个差巴将士立即抗起擂木,向着堵塞的叛军八仙桌撞去。
“帮忙,帮忙,我顶不住了。”听到撞击声音,叛军一边拼命用背抵挡,一边大惊失色,拼命叫喊。
马上又有两个叛军把手里的八仙桌交给身边的叛军,跑过来帮忙顶住。
“一二三四五,用力。”两个差巴将士叫着号子,手里青筋冒起。
砰砰,砰砰,叛军的八仙桌突然被撞开。
这个就是城内与城外的差距,墙内可以脚踏实地,借助城墙。
墙外不能借助城墙,只能够借助搭在吕公车与城墙之间的木板。
木板本身就晃晃荡荡,能够借助根本就没有多大之力。
所以即使四个叛军拼命用力,也无法抵挡城墙的擂木攻击之力。
索朗德吉看到叛军的八仙桌已经被撞开,心里狂喜。
他点燃轰天雷,四息之后扔出。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木板上面的叛军在爆炸之中,纷纷从木板坠落。
他们拼命把八仙桌及尖锥擂木当成最后救命稻草,个个变成空中飞人。
己时末,相当于后世十一点左右,叛军真正有了真正的突破。
在付出十多批吕公车云梯叛军的惨重代价之后,叛军终于取得真正突破。
他们撞倒一排桌子阵,大约有三张八仙桌的距离。
井阑怪物的百夫长桑吉仁增哈哈大笑:“云梯、吕公车攻击得再厉害,但是无法突破绞车大铁锤。最后还是要依靠我们井阑火箭。”
“汉人的绞车马上就要烧断了,看看他们如何修复绞车。”副百夫长朗嘎里玛心里大喜,马上跟进。
“修复?”亲兵队长丹巴云顿摇摇头,轻蔑一笑,“绳子烧断之后可以重新更换,木柱乃是绞车的关键。没有木柱,怎么能够成为绞车?”
桑吉仁增揉了揉酸痛不已的肩膀,松了口气欣喜说道:“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值得,现在我们终于把桌子阵最大的防御器械烧毁了,以后就看看吕公车及云梯勇士如何进攻了。”
“百夫长,我们井阑立下关键一功,不知参政知事如何奖赏我们?”朗嘎里玛高兴之余,担心地问道。
桑吉仁增想了想,充满自信地说道:“攻上城墙,黄金千两。烧毁绞车大铁锤,也应该是黄金千两吧。”
吕公车在井阑与城墙中间,吕公车上面的叛军,可以清楚看到绞车柱子正在熊熊燃烧,发出剥剥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