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飞去睡觉了,但是熊泽中并没有走。
谭星打的是上午,他打的是下午,而宋飞打的晚上。
熊泽中推开闸楼轩窗,打量外面几眼,陷入沉思之中。
“军师,又有什么发现?”谭星看到他眉目紧锁,口里戏称。
熊泽中仿佛没有听到军师一个字,口味喃喃念道:“吾感觉有些不对劲。”
听到此话,谭星也悄悄伸头出来,打量战场一眼。
顿时,一个箭矢突然通过轩窗钻了进来,被谭星击落。
“军师,哪里不对?”他想了想,还顺手又用长矛击落一个箭矢:“叛军攻势依然凶猛。”
“此时好像没有用火箭,闪之发现没有?”熊泽中突然问道。
谭星点点头,想了想:“听说昨天白天也没有用火箭,现在不用火箭倒也正常。”
“难道看到闸楼已经更换了新檩条与瓦片的缘故,不再怕火吗?”熊泽中陷入沉思之中。
谭星稍稍思考,说出自己的想法:“猛火油听说乃是神仙羽化之后留下的物事,非常珍贵。看来吐蕃这些贵族虽然财大气粗,也还是不够使用。”
“这个确实有这种可能。”熊泽中点点头,接着说出自己的想法,“另外闪之发现没有,今天攻势不如昨天晚上了。”
“竟然不如昨天晚上,白天明明比晚上更好进攻,为何不如昨天晚上了呢?”谭星一边念着,一边把轩窗关上,回到案几面前,观看起舆图起来。
为了更好作战,赵家庄尽量保安团的要求,比如四个城门就有舆图。
熊泽中一边看着舆图,一边赞叹不已:“闪之,你这个舆图制作得真好。”
谭星作为一个细作营的营领,制作了整个青塘城的舆图。
“这个是小圣人要求的,这是细作营最基本要求而已。”谭星有些不好意思,摇摇头说道,“小圣人制作的舆图,那个才叫做精致。”
“真的,拿来看看。”熊泽中好奇地问道,“监国府那个舆图没有仔细看过。”
谭星点点头,从拿出一个随身木箱,打开锁,拿出一个长宽各约三尺的舆图。
他摊开舆图之后,一脸惭愧:“这是整个青塘的舆图,山川河流,主要城池,主要矿藏,部都有。小圣人从来没有来过青塘,也不知他是如何绘制出来的。”
“小圣人乃是神仙弟子,自然不能用凡人眼光去衡量。”熊泽中一边啧啧,一边感叹不已。
“更是因为小圣人乃是神仙弟子,”谭星想了想,心里更加佩服不已,“在下能够找到矿脂,幸好有这一张舆图。”
“其实你这舆图也不错,至少把整个青塘城绘制得清清楚楚。”熊泽中笑道,“吾等打仗不是用上了吗?”
“这个也是细作营唯一的收获,不过在下绘制舆图,有一个最大的缺点,不知你看出没有?”谭星望着熊泽中,炯炯有神地问道。
熊泽中反复打量,最后摇摇头:“恕在下眼拙,没有看出。”
“小圣人的舆图,部都是按照比例制作的,而在下这个舆图,虽然竭力按照比例制作,发现无论如何,也没有达到这种精致程度。”谭星虽然微笑,熊泽中却发现比哭还要难看。
熊泽中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如果论青塘城攻防,还是闪之这个实用。”
谭星没有给他继续争论舆图,而是担忧说道:“上午叛军看来攻势就这样了,下午你可要小心。”
“在下猜测白天叛军不会发出猛攻。”熊泽中想了想,提出自己的想法。
谭星想了想,恍然大悟地问道:“难道,你是根据昨夜的经济得出的结论?”
“这个万夫长与以前的不一样,他根本就不按照常理出牌。”熊泽中一边思考,一边回答,“这是在下从昨夜叛军进攻得出经验。”
“吐蕃人打仗根本就没有法子,不然怎么会被叫做吐蕃蛮子,那他身边一定有汉人当军师。”谭星想了想,把事实猜测了十之八九。
“应该他身边有一个汉人军师。”熊泽中深有同感,心里担心说道:“白天叛军不会闹出大的动静,不知晚上又有什么招数?”
“鹏之兵马个个休息得充分,以逸待劳,应该没有大错。”谭星想了想,充满了信心。
熊泽中摇摇头:“这个难说,这个德吉平措根本没有章法可查。还是小心为上。”
“看来整个白天,叛军都不会尽使力进攻,在下下午好好休整,作为应急兵力,枕戈待旦,随时迎敌。”谭星想了想,断然说道。
熊泽中不禁一脸苦笑:“说来道去,还是吃了兵力少亏,一千五百兵马,硬是轮流作战。”
“这个倒也是,兵力捉襟见肘,只好如此,还好吾等兵马虽然有人重伤,但是几乎没有死亡,倒也能够应付下去。”谭星倒是充满了信心。
熊泽中摇摇头,忍不住担心:“叛军现在没有发起猛攻,显然等待时机,届时必然力以赴,雷霆万钧。”
“这个确实有可能,吾等不但要防守拉加进攻,还要注意法王随时上来咬吾等一口。”听到熊泽中此话,谭星也乐观不起来。
熊泽中点点头:“法王虽然兵马损失不少,但是还没有达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如果看到吾等稍有不去,必然趁机而入。”
“如此看来,吾等的对手不是十倍,而是几十倍了。”听到这里,两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