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多虽然把欧珠杰布盾牌劈成两半,心里却暗自侥幸,如果对方不是把盾牌主动向着他推来,哪里还能够顺着原来的痕迹把盾牌砍成两半。
如果对方不与他硬拼,可能还要费一番功夫。
欧珠杰布看到心爱的盾牌变成两半,表情一愣,心里顿时一片暗然。
徐多一边喘气,一边用杀胡刀指着对方:“你是英雄,我尊敬你,投降吧。”
“你只是占了兵器上风而已,我不服气。”欧珠杰布表情非常不服气,随后说道,“既然你胜利了,杀了我吧。”
他觉得上天对他太不公平,徐多力气武功不如他,个子也不如他,偏偏凭着手里的兵器锋利,最终赢得胜利。
想到这里,他心灰意懒,把眼睛一闭,等着徐多下手。
差不多同时,徐帅也把平措格桑手里盾牌与宝刀斩成两半。
主簿谢青不禁大喜,他拿起传声法器,对着瓮城的叛军大声说道:“叛军们,你们进攻已经失败,放下手里兵器投降。”
叛军冒着保安团轰天雷的狂轰烂炸,用手里弓箭反抗对方,凭借是一个信念。
他们希望在两个百夫长带领之下,攻上城墙。
只要攻上城墙,不但可以反败为胜,而且还可以得到黄金千两。
现在听到保安团如此说法,他们最后希望也失去了。
所有叛军一边反抗保安团扔来轰天雷,一边纷纷向着多嘎次仁看去。
多嘎次仁听到此话,心里对着两个百夫长大失所望。
这两个百夫长人高马大,身强力壮,竟然被对方打败了。
他心里有些沮丧,可是看到这些花花绿绿军队,觉得非常不服气。
他们是吐蕃一流兵马,竟然败给一个叫化子一样的军队手下。
如果被赵家庄其它兵马打败,他心服口服。
可是被这一群叫化子兵马打败,他心不服口不服。
“想要我们向你们这一群叫化子投降,没门。”多嘎次仁一边挥舞手里盾牌磕飞轰天雷,一边大声叫喊。
他的副手益西占堆一边向着石梯跑去,一边挥舞手里的大刀,口里大喊:“想要我们投降,除非打败我们。”
他已经看出,这一群叫化子兵马,整体战力不行,只要击败这几个军官,就必须赢得胜利。
到时,他不但可以获得黄金千两,同时可以晋升成为百夫长。
他跑着跟着,刚刚踏上石梯,就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人也软软从石梯后仰倒下。
此时,原来那个劝降声音又从箭楼传过来:“你们这个军官一心求死,我已经成全他了。给你们一次机会,放下兵器投降,给你们一条活路。”
多嘎次仁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向着箭楼望去。他用盾牌又磕飞一个轰天雷,对着手下亲兵大声用着强弓一指,“他就是最中间那个窗口,射死他。”
噗嗤,噗嗤,他的所有亲兵,手里强弓纷纷向着最中间那个窗口张弓搭箭,纷纷射去。
射着射着,多嘎次仁的亲兵队长突然惨叫一声。
多嘎次仁听到声音,不禁向着他的亲兵队长看去。
他不看还好,一看吓了大跌。
只见他的亲兵队长额头插着一支箭矢,眼睛是完全不敢相信的梯子。
多嘎次仁亲兵队长惨叫之后,身子软软倒下。
多嘎次仁的其它亲兵看到自己队长惨死,个个脸色苍白,有的甚至发抖。
对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箭就把他们的队长送到阎王那里。
“他也受重伤了,两败俱伤。”多嘎次仁用盾牌挡住自己,对着亲兵大声说道。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必须提高手下的士气。
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那个可恶的声音又出现了:“刚才有一个军官射击我,已经被我一箭射死。现在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放下兵器投降,给你们一条活路。”
听到这个可恶的声音,亲兵再也忍不住恐惧。
他们这些亲兵,也有十人,一边射箭,却连对方一根毫毛也没有伤着。
想到这里,他们失去两战的勇气,放下手里的弓箭,大声说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多嘎次仁其实猜到一些,谢青确实受伤了,左边锁骨被对方强弓射中一箭。
对方不但人多,也是射箭高手,竟然被多嘎次仁亲兵队长射中。
不过多嘎次仁的亲兵队长付出代价更大,已经在阎王那里报道。
谢青也是原来保安团之人,刚才不得不冒险一试。
多嘎次仁确实说得对,他们确实是一群叫化子兵马。
但是如果说完全是一群叫化子兵马也不对,因为这里什长以上的军官就是原来保安团之人,包括他自己。
如果对方不顾生死硬拼,鹿死谁手还不好说,所以他必须冒险一试。
虽然对方人多,他也有自己的优势。
他手里的是手持弩箭,射箭速比对方快。
他在箭楼上面,具有居高临下的优势。
更重要的是,他还有千里眼,可以通过它把下面看得清清楚楚。
但是对方人多,他射箭之后虽然躲得快,还是受伤了。
多嘎次仁看到叛军纷纷扔下兵器投降,不禁悲壮一笑,对着箭楼说道:“虽然你赢得胜利,但是躲在箭楼射出冷箭,我不服气。你没有堂堂正正打败我,我绝对不会投降。”
说完,他扔下手里盾牌,拿起大刀,就向自己脖子抹去。
“百夫长,不要,不要。”看到多嘎次仁自杀,他的亲兵不禁大叫起来。
他们想从他手里夺过大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叮当一声,多嘎次仁手里大刀突然掉在地面。
难道多嘎次仁不想自杀了吗,想通了吗?
他的亲兵不禁面面相觑,同时心里松了口气。
他们这些亲兵投降,主子却自杀,说起来多么丢人。
但是多嘎次仁亲兵副队长看得清清楚楚,他们的百夫长手臂手插着一支弩箭,手里大刀只有从他手里掉下。
多嘎次仁左手握住受伤的右手,脖然大怒,望着箭楼问道:“你为何不让我自杀?”
“你觉得我这一箭,值得让你投降吗?”箭楼传过来谢青的声音。
多嘎次仁看了看受伤的右手,只见那一箭竟然从他下臂中间穿过。
他看到这一箭,倒吸一口冷气。
这一箭让他大刀掉下倒也罢了,竟然没有伤着骨胳。
多嘎次仁也是射箭高手,他是他自问做不到这一点。
他脸上露出惭愧之色,只得低头:“我投降。”
听到多嘎次仁说出此话,谢青松了口气。
他一脸冷汗,靠背在箭楼墙上。
谢青刚才是强忍箭矢的痛苦,射出最后一箭,现在疼得冷汗直流。
谢青的亲兵队长替他拿着手持床弩及传声法器,对着护士大声喊道:“护士,护士。”
伽罗看到多嘎次仁从城门进去,高兴到了极点。
没有料到等了一个时辰,城墙扔下几十个人头,有军官,也有普通士卒的。
伽罗看着这些人头,感到头晕眼黑,就要倒下。
他的亲兵急忙把他扶住,让他在椅子坐下。
一个亲兵过来,躬身一礼,高兴地报告:“法王,法王,占堆用泡水的棉被包在八仙桌上面,不怕火箭及箭矢。”
“什么,攻城又有办法了!”伽罗听到这里,精神突然大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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