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长,难道你不想娶她?”易水台把何思安拉到一边,小心翼翼地严肃地问道。
何思安不禁一愣,摇摇头:“吾只想救她,还没有想到过娶她。”
“如果你不能娶她,她还能够嫁给谁?难道什长希望她死?”易水台目光炯炯地望着他,眼睛转也不转,希望能够从他眼里得到答案。
何思安不敢与易水台对视,顾左而言他:“这个,这个”
“属下知道什长有顾虑,属下已经向喇嘛打听了,她还是一个处子。”易水台知道何思安的担心,继续说道。
何思安不想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竟然还是一个处子?”
“是的,因为她是要献给菩萨的,当然是必须是处子才行,这是寺庙的要求。”易水台知道何思安的自尊心,小心翼翼解释。
何思安打量昏倒在地面的几个喇嘛,犹豫再三,才最后说道:“这几个喇嘛可是看见小娘子的身体的。”
“这几个看了她一眼的喇嘛,属下已经决定让他们变成瞎子,如果什长还有顾虑,干脆就送他们去西天。”说完,易水台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变成瞎子倒是可以。”何思安想了想,还是摇摇头,“他们几个是证人,暂时不要让他们去西天,也许成为瞎子比去西天更加痛苦。”
见到何思安同意自己的说法,易水台松了口气。
他望着还绑在杀猪凳上面的小娘子一眼,问道:“什长,你还让大嫂绑在凳子上面,这种做法不妥吧。”
听到易水台又叫小娘子为嫂子,何思安瞪了易水台一眼。
易水台毫不示弱,双眼望着他,根本就没有丝毫松懈。
“这个乃是喇嘛剥皮的证据,岂能松开了事。”看到易水台表情,何思安不禁苦笑,接着解释。
易水台轻轻打量杀猪凳上面的小娘子,接着瞪了他一眼:“喇嘛辣手摧花,难道什长不心痛,这样如此长久,不但血脉不通,大嫂再俊美也会变成丑八怪的。”
“吾哪里不心痛小娘子,刚才还用酒精给她消毒。她背上有巴掌大小的皮子已经剥下,根本就不能走路。”何思安根本就不承认易水台口里的大嫂,瞪着他解释,“与其勉强走路,倒不如这样安全一些。”
小娘子听到这里,竟然为何呜呜哭泣不停。
刚才她是身痛,现在则是心痛。
易水台再次打量杀猪凳上面的小娘子,质问何思安:“大嫂绑在凳子上面,如何能够回到监国府治疗?”
“尔等可以来抬凳子,吾来保护她。”何思安想了想,把自己想法说出。
易水台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发出一连串的质问:“吾等抬凳子倒是可以,可是这样极容易成为喇嘛武僧及吐蕃重骑兵的活靶子。吾等死了倒是没有什么,可是大嫂死了呢?那不是帮助喇嘛及吐蕃重骑兵?那吾等又何必冒着生命危险来拯救大嫂呢?”
“这个,外面不是还有保安团兵马吗?”他虽然这样说,但是底气有些明显不足。
抬头凳子出去,不但动作缓慢,而且目标非常明显,让他不禁陷入思考之中。
说完,易水台也不管,拿起杀胡刀,就把小娘子身上的绳子挑断。
小娘子呻吟一声,手脚活动一下,就要从凳子掉下。
她的背部下面已经剥皮,如果掉下,就要受到更大的伤害。
易水台上前几步,马上就后退,大声喊道:“什长。快点救人。”
何思安也迈步几下,突然后退。
此时,小娘子手舞足蹈,看到没有人来帮助自己,不禁哭泣起来。
何思安也恨恨瞪易水台一眼,恨他给自己出难题。
何叹息一声,只得上前,小心翼翼把小娘子抱住。
何思安如果不抱不好,一抱两人就闹了大红脸。
两人虽然在这个房间相处良久,但是根本就没有见面。
此时,两人终于面对面想见。
何思安长得高大英俊,这个小娘子长相也不差。
她大约十四岁的样子,鼻子高挺,柳眉杏眼,脸上的高原红不但没有让她变得丑陋,反而更加惊艳,显得别有风情。
这个小娘子最为灵动就是那一双眼睛,仿佛山泉一样清澈。
如此一个美丽动人的小娘子,万万没有料到,竟然被喇嘛把人皮巡剥下来当法器,真是暴殄天物。
双方就互相对视,一时惊呆了,没有料到对方容貌出乎意料之外。
易水台仔细看了看,不禁大喜,小娘子如此美丽,何思安此时再也没有推辞的理由。
他与几个手下一起,对着两人纷纷行礼:“什长,大嫂,什长,大嫂。”
听到此话,小娘子根本就不敢抬头,只好把头部埋进何思安胸部。
何思安也不知怎么了,一时抱着小娘子,一直傻笑不停。
显然这个小娘子的美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让他有一种天上掉下馅饼的感觉。
此时,万红壮带着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过来。
那个少年本来祥情萎顿不堪,看见何思安背后的小娘子,脸上大喜:“大娘,大娘,你竟然没有,竟然没有被。”
那几个字他没有说下去,但是众人都知道就是剥皮的意思。
所有之人不禁低头,同时心里松了口气。
他们虽然历经艰险,但是终于还是救下这个小娘子。
何思安不知道这个为何能够见到小娘子的弟弟,但是能够让他们亲人见面,他是最高兴不过。
“大郎,大郎,大郎,大郎。”听到这个声音,小娘子再也顾不得一脸羞涩,抬头向着少年望去。
少年迷惑看了小娘子一眼,不解地问道:“大娘,大娘,你为何在这个军爷身上?”
听到此话,小娘子本来一脸兴奋,只得羞涩把头部又埋进何思安的胸口,让少年莫名其妙,不解地望着两人,眼里尽量迷惑的神色。
易水台打量这个少年一眼,他不好点明,毕竟何思安与小娘子还没有经过三姑六婆做媒,如此做作显然于礼义不符。
但是他眼睛一转,立即有了主意:“你的姐姐已经背部被剥皮,不能下地,还要救你姐姐到监国府进行医治,只得暂时这样,才能保证她的安全。”
“哦,原来是这样,姐姐,你皮子被剥下多少?”听到小娘子被剥皮,少年急忙,关切地问道。
易水台也不知小娘子被剥下多少,自然不好解释,只得把目光转向何思安。
何思安看到少年痛苦的表情,知道他的担心,急忙解释:“只有巴掌大小,放心吧,这个保安团能够治好。”
少年听到这里,脸上表情明显松懈下来,对着何思安抱着他姐姐再也没有那么抗拒了。
少年高兴了,但是何思安气愤到了极点,因为他看到一张纸条,让他浑身浑身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