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开文打量两人一眼,有些难以相信“这个已经在井研县城流传了,难道尔等还不知道?”
“原来是县城流传,难怪吾等不知。”罗和赋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侯光诗想了想,恍然大悟说道“莫非这井研三大宝就是在盐亭镇?”
“为何汝想到盐亭镇?”唐开文打量他一眼,有些好奇问道。
侯光诗想了想,打量唐开文一眼才说道“因为井研变成不大,盐亭镇变化很大。井研有什么宝物,吾等早已知道。”
“确实不错。”唐开文打量侯光诗一眼,不得不佩服,“汝果然有思路。”
“让吾来猜一下,”侯光诗扫视两人,想了想,扳着手指说道“其一,雪盐,这个是井研特有。”
唐开文点点头,表示同意。
“其二,体育馆,目前好像只有盐亭镇才修建。”说完,虽然第一个很成功,但是还是不敢肯定,他望着唐开文。
唐开文轻轻喝茶一口,随后点点头。
听到两个猜测成功,他不禁信心大增,说道“其三难道是惩恶扬善馆?”
“汝为何想到这个呢?”唐开文并没有回答,而是问道。
“惩恶扬善馆也是大宋第一个,而且隆州附近的州府也来观赏,”侯光诗语气越来越肯定,“听说还有成都府也来了。不知对不?”
“确实是这样,”唐开文打量两人一眼,感觉有些奇怪,口里喃喃问道,“不知为何这三大宝盐亭镇没有评出,反而是县城在流传?”
罗和赋喝茶一口,想了想说道“余猜想这个应该是茶馆人评选出来的,茶馆人本来闲着无事,这一下正好找到谈资。”
“茶馆的话流传得最快,毕竟茶馆人最多,最容易聚焦在一起。”侯光诗点点头,同意罗和赋的看法。
说到这里,他眼睛望着唐开文说道“子化,在下全部猜出,不知有奖赏没有?”
“奖赏没有,棒子倒有。”唐开文轻轻一笑,打量侯光诗,轻轻啐了一口。
侯光诗脸上尽是失望神色,苦笑说道“看来白忙碌一场。”
“逗你玩,这里有一包醉春风,汝拿去喝就是了。”唐开文说完,打开一个抽屉甩出一包茶叶给了侯光诗。
侯光诗原来只是开玩笑,没有料到唐开文真的给了茶叶,而且还是醉春风。
侯光诗笑了笑,并没有接过醉春风,而是问道“子化,你购买这么多醉春风,家里娘子也不会唠叨吗?”
“家里娘子当然会唠叨,还好这次发的不是俸禄,而是奖金。在下给也一半给娘子,留下一半购买自己喜欢的醉春风、琼浆玉液酒。”
侯光诗不敢相信,说道“在下把奖金八成上交给家里娘子,你竟然还敢留下一半自己作为私房钱?”
“其实也差不多,琼浆玉液酒及琉璃杯被娘子没收了,说是用来招呼客人,留下醉春风。”唐开文不禁苦笑连连,“还好,娘子给了在下一点面子。”
“既然如此,这是汝的娘子留给解渴的,吾等岂能享用。”侯光诗当即把醉春风退回。
唐开文用一个木盒子把醉春风装好,放在案几中间,望着两说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这个醉春风就放在这里,愿意喝就喝。”
罗和赋与侯光诗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边感谢,一边用茶杯泡了一杯。
井研与盐亭镇之间,有一个占地百多亩的大户,大门一个高约两丈的牌坊,上面写着罗氏。
大户里面小山流水、湖泊亭子等样样齐全。
耆老罗安?也是从族长位置退下不久,正是含怡弄孙的年龄。
但是他现在非但不快乐,反而非常烦恼,因为他的重孙罗大郎的缘故。
这是罗家的第一个谪重孙,罗安?可是把他当未来的继承人培养。
五岁罗大郎长得粉妆玉琢,《唐诗三百首》及《长短句三百首》已经能够背诵到五十首以上,让罗安?不禁老怀大为欣慰。
最近这个小子不知哪里着了什么魔,不但不背诵《唐诗三百首》及《长短句三百首》,非要云观看那个什么惩恶扬善馆。
罗安?哪里同意罗大郎去这个让他厌恶不已的惩恶扬善馆,他对这个惩恶扬善馆根本没有好感。
听说那个什么是惩恶扬善馆是有人在里面装神弄鬼的,专门用来吓唬看客的,不然为何那些看客出来个个都忏悔不已。
罗安?对于罗大郎一向有求必应,万万没有料到今天现在竟然在太爷爷被拒绝。
他使出以前的招数,先是抱着罗安?大腿一直哭泣不停。
谁知罗安?一直马着脸,冷冷地喝茶,就是不松口。
罗大郎就地打滚,一边哭泣一边说要去惩恶扬善馆看看。
罗安?也不理他,一边喝茶,一边冷冷打量,看看这个混小子还有什么招数。
罗大郎见到此招没有作用,突然滚到墙边,竟然用头向墙上撞去。
罗安?这下急了,连忙喊人。
丫环还没有进来,他的夫人罗唐氏就进来了。
罗唐氏看着心爱的重孙,一边掉眼泪,一边训斥罗安?几句,牵着罗大郎出去。
罗安?现在特别痛恨罗和赋,如果不是他宣扬那个什么惩恶扬善馆是井研三大宝之类,罗家哪里有这么动荡不安。
如果他还是族长的话,他一定召集族人,把这个宣扬惩恶扬善馆的人驱逐宗族。
“官人,你想把子予驱逐出宗族吗?”次日,罗唐氏把罗大郎交给乳娘之后问道。
罗安?目瞪口呆,望着夫人问道“老夫几时说要把驱逐出宗族?”
“官人昨夜不停念着,要把子予驱逐出去?”夫人瞪了他一眼,质问道。
罗安?想了想,摇摇头“老夫何曾在夫人面前说过要驱逐子予,老夫根本就没有印象。”
“当然官人记不起了,官人昨夜梦里不停念着要把子予驱逐宗族。”罗唐氏瞪了他一眼,说出原委。
原来是梦里说了出来,难怪记不起。
罗安?想了想,喝茶一口,大方承认“老夫确实有哪个想法,不过未说出来。”
“有那个想法也不对,官人不应该有这种想法。”罗唐氏并没有放过他,坚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