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涵河冷冷打量这个四十多岁男子,皮肤黑黑的,不象一个小吏,倒象一个农民。
“冤枉,这个水牢是不是你修建的?”李涵河口里冷冷说得。
郭敬不禁目惊口呆,确实是自已修建的。
自已修的牢自己坐,自己造孽自己承受。
说冤枉吗?这个水牢可是自己修建的。
说不冤枉吗?山寨六长全部收监,自己岂能例外?
完蛋了,马上进入中秋,天气越来越冷,自己的老命就要丢在这里了。
他来到水牢里面,不停地自怨自艾。
“咣啷”一声,水牢顶部盖子打开了。
不是就餐时间,难道要审判或砍头,想到这里,郭敬脸色苍白起来,身子也不禁啰嗦起来。
他考虑了许多,却没有考虑今天就要上刑场。
“你走了好运,小郎君要见你”,人还是那个李涵河,但是脸上竟然带着一丝微笑。
“小郎君要见我?”郭敬不相信揉揉眼睛,难道是自己修建水牢只是奉命的缘故吗?
他一边想到,一边情不自禁问道“小郎君是何人?”
“小郎君就是成都府赵主簿,保安团就是他一手打创的。”李涵河骄傲挺了挺胸膛,赵平娘亲就是李家庄的。
郭敬不由得向外面拱了拱手,原来的成都府高官。
李涵河一边走,一边打量护城河及城墙,轻蔑说道“攻打小小山寨算什么,胡人不但被消灭,就是胡人大帅都被俘虏了。”
原来是兵法大家,郭敬用长神擦了擦眼泪,向苍天一拱“感谢苍天,胡人终于被击败了!”
李涵河又问道“《战争说》《万物之道》听说过没有?”
“竟然是没有,太孤陋寡闻了。给你。”这个山寨果然封闭到了极点,就是一个工长也不知道《大宋中华报》。
郭敬接过,只看见前面几行,大惊失色问道“这也是小郎君写的?”
看到李涵河点点头,郭敬敬突然棒着报纸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向苍天祷告“皇天在上,后天在下,我大宋有救了!”
李涵河仔细打量他,见他虔诚,不是做假。
郭敬从地面起来,擦了擦衣服,又擦了擦眼泪说“如果大宋早日收回成都,我等又何必在山上躲躲藏藏。”
郭敬语气不乏埋怨,与一个怨妇差不多。
李涵河心里暗暗感到好笑,又递给他一张报纸,说道“现在也不晚,大宋已收回西县。”
“是哪个西县?”郭敬一惊没有明白。
“还有哪个西县,当然是胡人兴元府的西县。”李涵河淡淡回答。
郭敬再次被刷新三观,表情几乎是石化。
来到人工湖泊面前,他终于见到那个心目中的小郎君。
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小郎君竟然年轻,比自己孙子大不了多少。
虽然如此年幼,但是那一件事情不是让自己景仰不已。
赵平看着这个与农民容貌差不多郭敬一眼,果然是一个做实事的。
他接受一礼还礼之后问道“这个城及水利是你做?”
郭敬面对赵平,感觉自己压力山大,赵平几乎是全才。
这可能是自己唯一能够说话的地方,他拱手一礼说道“禀报赵主簿,不才做得不好的不妥之处,敬请谅解。”
赵平扫视四周一眼,点点头说道“已经做得不错了,不过这个湖做得稍为小了点。”
为何嫌我这个人工湖小,郭敬不敢问话,只有心里吐嘈。
“在雨水丰足这个小湖是问题不大,可是遇到干旱之年必然枯竭。”赵平一眼指出这个人工小湖的致命弱点。
梁山秋陷入沉思,毕竟他四书五经读得比较多。
他的目光望向祝员外,祝员外四周看了看。
李之豪扫视四周一眼,与祝员外互相看了看。
李之豪说道“这个小湖灌溉万亩困难,更不用说十万亩。”
他们与王家庄干旱争水,对缺水有着切肤之痛。
祝员外此时点点头说道“确实,此湖太小,遇到干旱,首先保证人的饮用。”
这个人工小湖与其是来抗旱的,倒不如说是安慰人心的,它方圆也不过两里左右。
郭敬打量四周,在这山上,能够挖出这个人工湖,已经费心了九牛二虎之力。
他眼睛转了几圈,也没有想出更好的法子,强忍心中不快,深深一礼“不才正想请教主簿,如何修建?”
赵平指了右边一个山谷,说道“高湖出山谷,足养十万亩。”
“什么?”竟然在山谷修建一个湖泊,那个已经不是湖泊,就是用水库形容也不为过。
只是,这个太难了,不知怎样才能修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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