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一摸头部,原来头巾不见了。
此时,他吓出一身冷汗,头巾哪儿去了,显然被对方箭矢带走了。
可以说,对方射自己,易如反掌,想到这里他一边心惊胆战,一边又暗自侥幸。
还好,经过这十里路程,再也没有放冷箭的人。
他记住了,这十里路程,至少有十道差不多的大门,胡人防守果然是森严壁垒。
想到这里,张宏心里暗自得意,终于通过第一个考验。
前面两边是一道绿荫,突然大树下面闪出两道人影。
这是两个持枪的士卒,用枪把道路拉住,厉声喝道“下马。”
张宏下马,顺便把马缰扔过右边的士卒,虽然轻柔却不容置疑说道“看好我的马。”
那士卒听了大怒,一枪给张宏刺去,可是中途他突然收回。
毕竟,大帅没有说他杀他。
难道,自己就这样成为他的马夫,他恨恨看着逐渐离开的张宏背影,狠狠地吐了口水。
张宏走着走着,眼前是一排又一排的营帐,原来胡人的大营就要到了。
突然咣啷咣啷声音,天色仿佛变得阴暗,感觉头部都是寒意。
他抬头一看,原来两边都是胡人士卒,两边都是大刀形成两排架自己头上。
只要对方大帅一声令下,自己的头部就非掉下不可。
张宏感觉浑身冷汗淋淋,对方要做什么?
他思考一会儿,最后还是壮着胆子走过这一片刀林。
张宏感觉大刀仿佛随时落下,自己随时可能变成一片肉沫。
而且胡人毫无人性,经常屠城。
这次又受到空前惨败,难道想在自己身上发泄怒火?
这一次被难道相把自己跺碎去喂狗不成?
想到这里了,他有些迟疑了,突然停止了脚步,想退出回到山上。
回到山上,肯定是众人的嘲讽,小郎君的失望,但是也比被胡人跺碎喂狗强。
但是,这次是自己自告奋勇来到这里,没有人强迫。
自己不但代表保安团&nbp;,也代表大宋文人,还代表小郎君,更代表整个大宋。
况且,小郎君同意自己来到这里,肯定有法子的。
想到这里,他毅然抬头挺胸,目光直视前方,走过这长达十丈刀林。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整个过程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走过刀林,就是辕门,这里又是两排士卒,他们手持长枪,目不斜视。
整个营地是一片平整的地面,旁边还有一个小湖。
这里大约有上千亩土地,四周都是山峰,果然这里适合安寨扎营。
没有人理他,当然也不希望有人理他。
刀林都过来了,还怕什么,他仿佛感觉自己胆子太了起来。
大辕门进去就是一条大道,两条都是营房。
前面是一个又一个营帐,整个营帐竟然没有吵闹声音。
难道他们不怕失败的影响吗?竟然如此冷静。
几万人的损失影响肯定无法隐瞒,这里如此冷静,可见此人治军有方。
如果不是这样,就是另外一种情况。
他们是在营帐里面还是在外面防守?
他们人不多,应该是在外面防守或者修建工事之类。
如此看来这一趟来对了,攻山必然损失巨大。
自己虽然间接当了一回细作,但是如果没有完成任务,肯定是无法回去。
说不定,胡人还把自己当成人质。
自己还有一个身份是保安团的主簿,如果胡人把自己当成人质怎么办?
自己还是自杀还是顺其自然,这是一个两难选择。
就在张宏患得患失思考的时候,他不知不觉来到一个比普通营帐大了几倍的营帐。
那个叫做星空圆光的亲兵竟然在这里。
看到他竟然过来,他不禁愕然,没有他的带路,这个宋人竟然找到这里。
营帐前面依然是两排士卒,不过装备可比其它地方精良,不是铁甲就是圈甲。
只有亲兵才有如此装备,看来这里就是大帅的营帐。
胜败在此一举了,张宏深深地吸了口气,整理一下衣衫,毅然迈着稳健的步伐,向营帐走去。
这里没有人理他,就当仿佛不存在似的。
进入营帐,只见一个全身装甲的男子,背向自己,一只脚踩在茶几上面,正在一心一意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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