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堂县的士人接到张固的请贴,共商一件事情。
张家毕竟是名门望族,接到请贴之后来到县城县城醉春风茶馆。
议题就是散官的事情,他们共同团聚起来,希望赵平这个主簿还是应该考虑一下金堂士人。
虽然金堂人已经不多,但是以张家为首的士人还是非常有报国求仁之志气。
不然,他们这些士人为什么宁愿饿死也不愿意投降胡人?
当张思得兴洋洋回去向老族长禀报聚会结果时,却招来老顽固一阵臭骂。
张固的唾沫星子直溅张思脸上,张思很想一抹去,但他不敢。
如果他抹去了,张固反而会骂得更凶,也许耳光会打来。
张思摸准了张固的脾气,他老子面子观念特别重,你如果抹了脸上的唾沫星子,那你就是没有认真听从他的训斥,对他老人家的不尊重。
相反,如果你规规矩矩听他训斥一番,让他把心里火气发泄一下,他就会放过你。
但张思心里委屈得不得了,父亲呀,我可是为你去争散官呀,为何反而吃力不讨好?
并且,儿子为了你,把家里老窖铜钱都花了出去,难道你不希望得到这个散官?
张家虽然房子被烧了,但是经过努力,还是把埋藏在地下室的铜钱挖了出来。
果然是狡兔三窗,果然是家底深厚。
张固一边训斥,一边观察张思,见到他一脸的不服气,叹了口气。
他训斥累了,喝了一口醉春风说道“逆子,你这样做,不但干事不补,反而适得其反。”
张思一下子就傻了,怎么会适得其反?
张固继续训斥之道“你这样是在逼赵主簿在选择,你知道吗?虽然你是以请愿的方式?但是事实上是咄咄逼人。”
张思冷静一想,确实他们是以请愿的名义,行逼迫之事实。
张固继续训斥说道“你这招,对付当今县令确实有效。因为当今县令刚刚走上官场,确实需要当地支持。”
说到这里,张固冷冷打量他两眼,说道“但是赵平何许人也?他不但文武双全,而且还被被有人称为小宗师。嘉定一仗,十万胡人大军几乎被与他大帅打得灰飞烟灭。这想必逆子也承认吧!”
张固一口一口逆子训斥他,但是确实说得口口有理,让张思想反驳也无从反驳。
张固一会儿说赵平是主簿,一会儿又直呼其名,其语气显然有毛病。
张思想纠正父亲,可是他有心无力。
说到这里,张固感觉有些口干,瞪了张思一眼,说道“加茶。”
张思只好找到茶壶,给张固掺了开水。
张固喝了口茶,火气消了一些,说道“赵平不但不需要金堂县的支持,金堂县反而需要赵平的支持。”
张思也端起茶杯,一边喝茶,一边听父亲的训斥与讲解。
张固见到他此时终于认真讲解,继续说道“现在金堂县沦落到完全离不开赵平的地步。如果没有赵平,甚至可能县也会撤掉,更不用说他在这里威震胡人。”
张思点点头,有些苦涩打量父亲,说道“想我张家,在金堂县也算是名门望族,难道这一个散官不争取吗?”
张固轻蔑地打量张思一眼,说道“当然要争,是为父的就是要争?”
张思顿时迷茫又糊涂,深思半天不得要领,拱手一礼讷讷问道“父亲,这个应该如何去争取?”
张固一边轻轻抚须,一边打量衙门方向,若有所思说道“赵平不是喜欢要人吗?那我就给他几十倍的人甚至几百倍的人,就看看他有胆量要不?“
张思不禁目怔口呆,他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到父亲如何能够给赵平几十甚至几百倍的人来。
他们家里如果能够变成几十甚至几百倍的人来,还用得着去争取吗?
可是他知道父亲的性格,他如果不说,就是把口水说干了,也未必能够得到答案。
王文修有一个兄弟王文德也是举人,不过他只是一届举人而已。
两人虽然是一个父亲所生,却是不同母亲,因此资质也存在差异。
两人不但资质不同,身份也不同。
王文修是谪生子,而王文德则是庶出。
两人虽然身体不同,但是王文修非常关心这个兄弟。
王文德现在辗转难眠,因为现在是决定他的命运时刻来到了。
因为他收到兄长的一封信,这一封信就是从金堂县寄来的。
这一封信是如此重要,而且还是用特别渠道寄来的。
既不是普通托人送来,也不是快马加鞭送来。
而是鸽子送来的,要知道鸽子一般是送情报的。
王文修是动用一切力量来送此信,可见此信之重要。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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