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切如常,不可慌乱。”
崔仁师沉吟半晌才道。
待那人离去,崔仁师在地上焦灼踱了好一阵,才重新坐回椅上,脸色也沉静了一些。
“既然捉贼拿脏,捉奸拿双,没有人赃俱获,他们就不能怎么样!”
“不过,还真有人希望我儿子死啊,那一箭……”
西郊大营中,某座大帐中。
启刘氏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原本陆恒是想着把这个婆娘交给李道宗审问的。
但是在咸阳农庄发生的事情,却给他提了个醒。
五姓七望就如七个庞大的乌贼一样,触手太多太长,又无孔不入。
谁也不敢保证启刘氏在刑部会不会如她老公一样被人给干掉。
驸马是没有权力收监犯人的,驸马府也不是执法单位,,但是交给刑部,可早可晚。
陆恒就决定先审审再说。
“启刘氏,咸阳庄园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崔家是想让你死啊!而且,你男人已经先一步被崔家害死了。”
陆恒在试探。
启刘氏浑身发抖,却不说话。
明明人家对她说,启光祖师陆大驸马害死的。
真相对她来说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根本无法解开。
“死要见尸,我要见我相公的尸体。”
好半天,启刘氏才好一些,提出要求。
“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吗?”
陆恒冷笑。
“如果昨夜不是我去了,或者我一直不去,你已经是死人了,在阴曹地府你自然就见到启光祖了。”
“说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你才能活过来,才能为你相公报仇。”
“你要知道,事情是有真相的,即便你不说,到了刑部你也一样说。”
“你要知道,启光祖没有什么过命的兄弟,别人只是在利用你,你只是一个用完即可杀掉的诱饵。”
启刘氏不说话。
陆恒继续道:“我是好人,皇帝陛下的公主多金贵,如果我不是好人,陛下会把公主嫁给我吗?我一个驸马,有什么理由害你?”
启刘氏抬头,看向陆恒。
“我是好人!”
陆恒说了那么多,就这一句话打动了面前的女人。
是啊,如果陆驸马不是好人,皇帝怎么会把豫章公主嫁给他呢?
这就是一个平民百姓直白朴素的想法。
“好,我说,我说了之后,陆驸马要替我相公报仇啊!”
“欧了,你说!”
陆恒一扬手:“来人,记录。”
刑部衙门。
广宁县公李道兴又来找李道宗。
“大兄,景义还在牢里受罪,我担心他屈打成招啊!”
李道兴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李道宗眉头皱起,对自家弟弟道:“陆日升已经决定把景义的事情最终交给陛下处理。如果景义不是十恶不赦之罪,我会在陛下面前保他一条性命。”
“惯子如杀子,景义落到这步田地,你也难辞其咎。”
“大兄,你就这样怕那陆恒?”
李道兴清楚李景义的罪行,听到交给陛下处理,心里顿时凉了,却又不甘。
李道宗闻言也是怒了,刚待斥责几句,有属官犹豫这过来。
“大人!”
“说!”
那属官看了李道兴一眼犹豫道:“外面传言刑部尸位素餐,任凭陆驸马在大营圈禁女人。”
听到这一句,李道宗的眉头皱得更深,看了一眼李道兴:“你且下去。”
李道兴这次乖巧地告退,候在房外,却凝神细听起来。
待听了个大概,立刻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