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你们抵达起火的酒楼之后,发现火势无法控制。”
“在当时,是谁最先提出要打开坊门,将东市中的所有人等疏散去周围坊市的?”
被问话的武侯们想了想,为首的武侯站出来回答道:
“回禀国公,是卑职最先提出来的。”
高士廉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问道:
“那么在疏散的过程中,你可曾派人前去维持秩序?又是否发现过形迹可疑之人?”
为首的武侯犹疑了一下,实话实说道:
“回禀国公,因为当时火势太大,卑职手上的人手也不够。”
“所以除了派去负责开门的武侯,并未加派其余人手。”
“至于是否有过形迹可疑的人,卑职也不清楚。”
高士廉将自己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继续问其他武侯道:
“那昨夜是那些人去负责打开坊门的。”
高士廉问完之后,四个武侯站了出来。
“卑职负责打开的平康坊坊门。”
“卑职负责打开宣阳坊坊门。”
“卑职负责的常乐坊大门。”
“卑职是去的胜业坊。”
在把负责打开坊门的武侯部找出来后。
高士廉又再次问了一遍,“那你们在打开坊门之后,可曾发现有形迹可疑的人离开东市?”
几个武侯相互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回国公问话,卑职等人在打开坊门之后,马上就赶回去继续救火去了,着实是没有注意。”
“行了,你们先下去吧。”
高士廉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挥挥手,让长安县的差役把这些武侯给都带下去了。
事实上,在经过今天下午这一系列的询问之后。
高士廉基本上在心里已经派出了这场火灾有人故意纵火的嫌疑。
或者说,他实在是找不到能支撑有人在故意纵火的证据。
只不过有人故意纵火的证据他没找到。
可火灾的起因——陆恒的酒楼里到底是如何失火的原因,他现在也还没有查明。
于是,迫于无奈,高士廉只能是扭头又对长安县县衙的衙役说道:
“去,把小兕子酒楼那个负责守夜的小厮再带上来。”
随着两个衙役脚步匆匆的走出去,很快,一个衣衫不整,浑身都是烟熏火燎痕迹的小厮被带了上来。
高士廉虽然已经询问过这个小厮一遍了。
但此时看见他还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模样。
不由得加重语调对他说道:“齐鸿!本官再问你一次话,这次你给我打起精神来!”
“现在县衙外可是围着数不清的昨夜受了灾的人呢!”
“不把事情弄清楚,就是你家东家回来了,那也没法和他们交代!”
“所以,本官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赶紧给本官打起精神来!”
高士廉说完之后,又对一旁的衙役说道:
“去,给他打盆冷水来,让他洗个脸之后清醒一些了我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