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没想到的是,离间皇后与太子的那事,阮耿那老匹夫竟然挑唆皇上当场发难。
真相被不留情面这么当众揭穿,李珙思及此,不禁攥紧了拳头。
那可是李珙得意了整整十年的杰作,哪怕没有完全成功,不过想到皇上因此夫妻、母子离心,平素他心情再不好想起总能好上几分。
十年前坏事的是阮耿,十年后坏事还是阮耿他们祖孙俩,原本李珙心中最恨的人是皇上,可如今非阮耿莫属了。
幸好,有的是办法。李珙望着深幽黑暗的街道嘴角勾起抹冷笑,接着他才缓缓转身入内。
随着李珙的身影进入门内,他身后的两扇大门立即关上,发出很响的关门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福安堂内阮耿夫妇的卧室内,阮耿病恹恹躺在床榻上,这个年过得不安生,大年初四开始他就病倒了。
最初只是有些困倦,不过两三日,人就起不来了。
宫中的太医看过之后,说阮耿是上了年纪感染风寒开了药方,可服用过后并不见效。
虽然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可阮耿是什么人,他很快就察觉似乎有些不对劲。
此刻,阮老夫人坐在床头担忧地望着自家老头子,阮绵绵则在屋内踱步。
“他们回来了。”外头传来九儿的声音。
阮绵绵的目光立即落在门上,卧室的门被打开,红玉从外头急匆匆走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阿东进屋见她跨进门槛,立即停下脚步,外头的九儿随手将门又关上。
“怎么样?”阮绵绵迫不及待迎上前去。
“郡主,红玉幸不辱命。”红玉说话间走到桌子跟前从背后拿个包袱放下来。
就在同时,阮耿示意阮老夫人将其搀扶起来,俩人的目光齐齐落在桌上那包袱上。
红玉边解开包袱边说:“此人心思可真缜密,你们看。”
随着红玉解开包袱,屋内祖孙仨人的目光落在桌上那黑不溜秋的木头上满脸疑惑。
“什么东西?”
阮绵绵手刚伸出去就被红玉拦住了:“别碰,有毒。”
“小丫头,你的意思是我中毒就是因为这个。”阮耿不可思议地望着红玉,“我没见过这木头啊。”
“老侯爷难道看着不眼熟吗?”红玉难得露出得意的神色,“刚才我可是寻了很久才寻到的。对了,我只是截取有毒的这部分哦。”
“一部分?”阮耿多看几眼确实眼熟。
“都什么时候了,别卖关子了。”阮绵绵催促道。
红玉飞快将包裹又重新包上之后,转眼间她神色异常严肃。
“启禀老侯爷,我在书房内仔细搜寻之后,好不容易才发现,这半截椅腿有问题。
“哦!”阮绵绵和阮耿异口同声。
难怪那半截黑不溜秋的木头看着有些眼熟,分明就是阮耿书房内书案后那张特别大的太师椅的椅腿。
“毒药抹在椅腿上,而且就抹在左后方椅子腿上,还抹了半截,此人很了解老侯爷的习惯,料定你必定长时间坐在那张椅子上。”红玉露出笑容,“现在找到了根源,我很快就能调制出解药了。”
“原来是这样。”阮绵绵微微颔首,“你快下去为祖父调制解药吧。”
红玉将包裹被在肩上,朝阮耿他们行礼后很快就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