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欺负我年幼就敷衍我,自从他回来娘亲就没有一天开心过,过去的情分既然已经折腾尽了就不要再勉强了,否则将来要是结成仇那就不妙了。”
阮耿沉吟半晌后发出长长叹息“行,若是三个月后,你娘亲还坚持的话,我做主成全她。”
“你和他又在算计谁啊?”阮绵绵直接了当问道。
眼中有惊讶一闪而过,不过转眼阮耿就装作若无其事“和谁?算计谁?”
“祖父遮遮掩掩就没意思了。”阮绵绵的小手指轻轻扣着茶几,“我来猜猜看,若不是你授意的话,他绝对没胆子当面顶撞你的。因为谷凌安,父子俩谈崩了,他被赶出侯府。”
听到这儿,阮耿满脸喜色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这鬼精灵。”
“没什么,只不过我了解你也了解他罢了。”阮绵绵的手指继续扣着小脑袋思索着,“你要钓的是哪条鱼儿呢?”
“那你继续猜?”阮耿轻抚着胡子,“我倒要看看你猜中多少。”
“看来鱼儿不只一条。”阮绵绵发出声轻笑,“其中必定有条鱼是南疆王。”
阮耿眼中闪过精光“明面上那条鱼是他。”
“看来祖父主要是想要寻到暗地里那条鱼。”阮绵绵眼睛滴溜溜转悠着,“您老人家心中有怀疑的人吗?”
“仅仅是怀疑。”阮耿伸出手隔着茶几摸摸阮绵绵的脑袋若有所思。
阮绵绵意会地说“祖父别犹豫了,若是有什么需要绵绵的地方尽管说。”
看着小奶团子认真的神色,再对上她那双慧黠的眼眸,阮耿终于下定决心朝她招招手“附耳过来。”
祖孙俩压低了声音了,就连在门口守护的九儿都没能听到片言只语。
过了许久,阮绵绵才起身走出书房,带着九儿离开了。
大年初二,轰轰烈烈的颐寿园宴会就像是一场闹剧,虽然没人敢当面说,不过私底下却传开了。
紧接着,又爆出谷凌安被定安侯府赶出来的事,大过年的闲来无事看热闹的人可不少。
李明智和李名声尽毁,南疆王李珙的脸全让这对儿女给丢光了。
至于那位跃上枝头麻雀变凤凰的谷凌安谷小姐,虽然有李挡在前头,可人家毕竟身份尊贵,几乎所有的风言风语全都落到她的身上了。
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闹剧仨人身上,其他的事也没人留意。
就在这天半夜,李珙偷偷与个神秘人见面,俩人再灯下聊了许久。
直到深夜,南疆王李珙亲自送客人出门,只见那人披着斗篷,看不清头脸,单独一人在寂静的街道中很快就消失了。
李珙伫立在门前阴沉着脸,原本他以为这会进京就算不能够颠倒乾坤也必定是大有所获,没想到不仅没有收获,反而是落得如此狼狈境界。
京城是不能再呆下去了,可若是要李珙就这么灰溜溜离开他委实不甘心。
那日,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李明智与李的事与阮绵绵有关,可是他们俩原本就是想要算计那小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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