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不管知府怎么想,南昭雪打定主意的事就不会更改。
这个知府,从她看到第一眼就准备放弃,一肚子小心思,还不思悔改,表面看着恭顺,实则一身反骨。
这种人即便在她面前表现好好的,等她一走,立即翻脸咬人。
更何况,这人就是脸皮上恭顺,连眼神都透着不满和算计。
既然如此,南昭雪也没功夫和他费劲。
就先让他配合着林城使把基本工作做好,该赔偿的该补贴的都做到。
把他打发了,南昭雪回院,封天极已经等在那里。
「刚才我都看见了,」封天极拧眉,「这个知府不是什么好东西,留他不得。你不必操心,此事交给我。」
「好。」南昭雪算着时辰,「楼听弦最晚什么时候能到?」
「我们来的时候走了二十多天,」封天极早算过,「鹰隼送信最多两天,楼听弦收到信准备一天,再往这边来,日夜不停,怎么也要十多天。」
南昭雪喃喃道:「十多天,百姓们倒是能安置好了。
矿洞情况复杂,幕后的人还没有查到,不知还会有什么事发生。
京城那边的消息更慢,楼听弦不到,我始终无法心安。」
封天极为她拢一下耳边碎发:「没事,别太担心。
这件事早晚瞒不住,瞒得不住父皇,瞒不住这边的人,更瞒不住幕后的人,说不定他现在已经得到消息。」
「蛇是已经惊了,就看他有没有胆子再来,还是就此藏匿。」南昭雪额头轻抵在他胸前,「总觉得此事非同寻常。」
封天极轻抚她后背:「放心,我在呢。
无论是谁,无论什么事,管他寻不寻常,我都在,不会让人动你分毫。」
南昭雪轻声笑笑,合上眼睛:「嗯。」
道观周围的风景不错,空气也好,除了之前的神像古怪,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南昭雪好不容易养得圆润一点,封天极可不想让她又操劳下去。
哄着她吃了点东西,又小睡一会儿。
见她睡着,封天极到院中,叫来百胜。
「王爷,有何吩咐?」
「信鸽可还在?」
「回王爷,在,除了给时迁两只,其它的都在。」
封天极把一只信筒交给他:「即刻发出去,让前面城中的暗卫务必查清楚,这座道观究竟是怎么回事。
尤其是为何是用王妃的容貌塑像,死去的县令与谁有过接触,一一查清楚,无论时间长短,查明真相。」
「是,」百胜低头,看那只信筒是血红色,心尖微颤,即刻去办。
接下来的几日,南昭雪他们就住在道观中。
矿洞有林城使的人看守,暗中还有几名暗卫,一连几日都没有任何动静。
村民们的日子出陆续恢复,房子该修的修,家里有失了人口的,也是没办法的事,建个衣冠冢,烧纸上香。
原本死气沉沉的村子,又有了烟火气。
一晃七日过去,这天南昭雪正在屋里看地图,听到野风拦住兴冲冲的闫罗刀。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