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妃若怕,也不会拉珍贵妃入地狱,更不敢诛太子,杀齐王,你一个民妇,有什么资格对本王妃威言恫吓?
之前不过就是觉得意图不轨,想看你究竟干什么而已。
真当本王妃怕了你?你也配!」
崔夫人的血液在她的话中一点点凝固,双手紧抓着桌子,强撑着不晕过去。
她无法相信,南昭雪有胆量有手段做出那些事。
可在一旁的七王爷没说话,就等于是默认。
她思量半晌,低头看周远铭。
周远铭动不了,但意识还在,能清楚听到南昭雪的话。
他心中的震惊不比崔夫人少,完全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敢做出那些大事。
而且,自被装上马车之后,他就再没见过封天极。
封天极呢?
莫非,他一直在暗处?
他很想告诉崔夫人,但他说不了话。
转念一想,也许,南昭雪就是为了不让他说话,才对他下这样的毒。
这个女人,简直太可怕!
崔夫人见他眼珠转动,只以为他是求救,哪知道他心里所想。
到底是心疼占了上风,崔夫人下定决心:「不错,我与远铭并非没有关系。
不但有关系,还是很亲近的关系。」
南昭雪心头狐疑,什么亲近关系?
她面色平静,等着崔夫人往下说。
「他是我的亲生儿子。」
南昭雪眉心微蹙,见她说话不似作假:「当真?」
崔夫人哼道:「这还能有假?我总不会在这种情况下,还胡乱认儿子吧?」
南昭雪心说,你胡不胡乱放在一边,反正周远铭不是你的儿子。
「原来如此,」南昭雪语气讥讽,「难怪,他处心积虑要害死二当家,而你想借本王妃的手除去楼听弦。
二当家和楼听弦都死了,除了他,没人能接手漕帮。何况……」
她语气微顿:「还有一个亲家镖局坐镇,强强联手,并非单指漕帮和镖局,也是为周远铭铺路吧?」
「不错,」崔夫人也豁出去,「事到现在,我也没有什么好瞒的。
离远芳是我为远铭选的,就是看中她家的镖局和钱庄。
否则的话,凭她一个江湖女子,整天抛头露面,整天在男人堆里混的,岂能配上我的铭儿?」
南昭雪轻蔑笑笑:「江湖女子又如何?周远铭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吗?不也是个江湖人而已?」
崔夫人挺挺腰杆:「我的远铭……自然不只是个江湖人。」
她俯身给周远铭擦擦口水:「铭儿,你这是怎么了?」
周远铭根本说不出话。
「是不是你?」她抬头看南昭雪。
「是。」南昭雪毫不隐瞒。
「你最好把他治好,以礼相待,否则……我怕这个后果你承担不起。」
南昭雪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你的天塌了,本王妃都接得住。」
崔夫人深吸一口气:「好,那你听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