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卫长心情烦躁,这解毒的药吃了好几个方子,但他的症状就是缓解不了。
每次药吃下去,都会好转一点,让他觉得有希望,结果不出半个时辰,就又恢复原状。
浑身乏力,肌肉酸痛,提一口气都觉得吃力。
以往这女子这样的装扮,他早按捺不住,今日却半分兴致也无。
“还有几个方子没试?”
“两个。”
“去熬一个来。”
“是。”
女子退走,房间只剩下耿卫长一人。
封天极绕到前面,前面也没有人把守。
想来这里隐秘,耿卫长不想让人知道,又觉得他本事足够大,不会让很多人防守。
封天极直接从门入。
耿卫长正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以为是那个女子去而复返,忽然又觉得不对。
猛睁开眼,手下意识就去摸床边的刀。
看到他这个反应,封天极微微挑眉。
耿卫长握刀在手,盯着封天极:“你是何人?胆敢夜闯本卫长的住处!”
“小小卫长,架子不小,”封天极在他对面坐下,目光掠过他肩膀上的伤。
这一眼,耿卫长心头一动,刀尖指向他:“你知道我的伤?”
“知道,而且还有解药。”
耿卫长心中警铃大作,戒备十足:“你究竟是何人?”
“封天极。”
耿卫长微眯的眸子霍然睁大,一下子站起来,声音都差点撕裂:“谁?”
封天极没动,也没再重复。
耿卫长脑子里有无数惊雷炸响,怎么都觉得太过荒谬,怎么可能?
“你若想要解药,就老实回答本王的问题。”
耿卫长跌坐回去,胸口一起一伏,感觉伤口处更难受,浑身的力气也在加速流失,方才那一激动之后,好像更无力,还冒出一身冷汗。
“王爷想知道什么?”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王妃进城了?”
耿卫长以为他要问什么军粮什么民生之类的大事,没想到一上来就问这个。
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是,王妃一进城,我们就知道了,我们是护城军……”
封天极打断他的话:“那日在小树林,你们装扮成匪徒劫道,是谁让你们干的?”
耿卫长一噎:“没有谁,我们好些日子不发军饷,过不下去,就想来点歪财。”
南昭雪从后窗进来,耿卫长扭头看,见到是她时,脸色又变了变。
南昭雪没说话,拿出一小截香点上,香气袅袅,还怪好闻。
耿卫长垂眸,脑子迅速转动,不知是不是错觉,好像……转不太动了。
南昭雪看着他的模样,漫不经心道:“耿卫长知道什么,还是明说的好。
这香能让你的毒加深,你得快点说若是说得慢了,毒性攻心,到时候再吃什么药也救不了你。”
耿卫长:“!!”
“我……没错,”耿卫长心一横,“我是劫道,但我不劫好人,那天也是凑巧……”
话没说完,南昭雪弹弹香,香燃烧地更旺了些。
“假的,重新说。”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