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他忽而侧首:「泰威有罪,疏勒城并没有爆发时疫。疏勒城的时疫是泰威投毒造成的假象。」
「嘶——。」这一句无疑平地起惊雷。
拓跋泉鸣的瞳仁骤然放大,如深沉的漩涡漩涡,叫看着的人如提线木偶般,一时忘记了自我。
「哎!」
天地间骤响起一声悠长的叹息。似上古的梵音,醍醐灌顶般就令人心酸。众人眼底的木然,一瞬瓦解。
拓跋泉鸣眸光阴郁,不着痕迹瞟一眼人群中的姚纤纤。脸上闪过丝不易觉察的怨毒。
「泰威今日特来请罪。」他声若铿锵:「却也不敢欺瞒可汗。泰威的毒药是国师所赐,下毒也是国师的命令。」
众人再度唏嘘。
「哼。」拓跋泉鸣冷笑:「郡主给你什么好处,要这样攀扯本尊?」
他的指尖似无意动了一动,林止抛出了一枚飞刀。
叮。
飞刀上多了个圆孔,挡住了射向泰威的致命一击。
众人心中一凛,国师这是要杀人灭口?不该啊,国师从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国师何必着急。」泰威不再称呼他为恩人:「泰威做完了该做的事,这条命自然会还给国师,现在却还不能。」
「可不是。「林楚抬头望天:「国师急什么呢?今日阳光正好,不如等到午时,咱们一起来听个故事?」
午时二字,让拓跋泉鸣阴郁的面色闪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