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无奈的摇摇头,自从元翎回归元家后,他也是难得见上她一面,没想到今日做个贼都能撞到一起,这缘分……还真是妙不可言。
“我说东家,你三更半夜来县衙,不会也是来偷东西的吧?”男人挑挑眉,半开玩笑道。
“不是,恰恰相反,我是来送东西的。”元翎抱着胸,别有深意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这个不重要,倒是你,说说吧,你来偷什么,我既然都来了,说不定能帮上你。”
沈炼微微一怔,这倒是实话。刚才两人干了一架,他要偷的文件还没着落,有人帮忙,确实省事。不过,如此一来,他的真实身份就瞒不住了。
也罢,已经被撞个了正着,怎么样都得给个解释,只能随机应变了。
不过,和元翎相处这么久,他倒是信任她。
主意已定,沈炼便把今晚来县衙的目的告诉了元翎,两人对视一眼,立刻开始了行动。有了帮手,不到一刻钟时间,东西就到手了。
沈炼喜笑颜开,与元翎一前一后风驰电掣般离开。直到进入鲤鱼门后院,二人才长吁了一口气。
元翎本想说什么,想了想,最后将话咽回了肚子。
沈炼能文能武,早知道他不简单,但这段日子以来,他非但没有伤害她和她的亲朋,也没随意招惹麻烦,反而是认真做事,并尽心教天阳、天安武艺,她又何必那么执着呢。
“时间不早了,你早些睡吧。”
“你就没什么想问的?”沈炼一路上心事重重,想着要不要向元翎坦白,但事关重大,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却没想到,人家压根不在意。这让他又惊又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只要不影响别人,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既然知道了沈炼另有身份,元翎自然不想去趟这个浑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知道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话落,元翎缓步离开鲤鱼门,在街道四处影动,不一会儿,就翻身进入一处宏伟的府邸,熟门熟路回到微澜院自己所住的闺房。坐在床上,她困倦的打了个呵欠,折腾半夜,终于可以好好睡觉了。
翌日。
元翎还未起身,县衙就已经闹翻了天。
最近失窃的几件宝物居然稀奇的出现在了县衙大堂,引得众人议论纷纷。
“《千里江山图》,这……这不是赵爷报失的字画么?据说还是家传之宝,难不成是小偷怕得罪赵家,于是大发慈悲,将它送回来了?”一个衙役不可思议道。
“还有这玉瓷净瓶,是不是和画上的一模一样啊?”另一个衙役拿着一张画仔细比对,随口附和道。
几个衙役彼此看了看,不约而同点了点头。
“别说,还真像。”
衙役头儿立刻拿出一份最近失窃珍品的清单,在案桌上比对了半天,居然占据了一大半。
这时,一个威仪无限的中年男子稳步走来,听到大堂内乱哄哄的,不禁严肃道,“一大清早的,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