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了一段时间之后,魏子煜见时机成熟于是便问道“夫人,淑妃的脉象如何?”
夫人沉思片刻,便道“脉象略微有些不稳,好在大体无碍,该是天气所致。”
见夫人如此说,魏子煜也长舒一声放心下来“那便好。”
不过还没等魏子煜高兴没多久,只听安城夫人又道“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毕竟这底子因为从前的消耗自是比寻常人要差许多,底子不好不说且之后自远嫁来了魏宫又时常身心俱损,对身体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安城夫人这话一出,魏子煜便习惯性的脸色一沉。
见魏子煜脸色有异,夫人并没有理会。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总会觉得安城夫人不想看着魏子煜好过,更是见不得他高兴。时不时就会在人家最好的时候暗地里捅咕一下说些扫兴的话~
魏子煜似因为这话半天也没再吭声,见他如此,夫人这才“后知后觉”起来,随后起身就要跟魏子煜“认错”“老身失言,还望陛下恕罪!”
“无妨。”过了许久魏子煜这才从口中挤出这两个字来。
“其他倒还好说,只是……”这时安城夫人忽然看向我嘱咐道,“殿下自己也该多注意些呀,如今年岁渐渐大了不比从前还有机会找补回来,可不敢再像从前那般任性了!”
“是,夫人……”
“眼下殿下的身体倒是还没什么大碍,可殿下向来喜多思且正值夏日,难免外邪侵体。即便日后用药得解,可终归难受的还是自己。”安城夫人随后又道,“也罢,之前老身给殿下开的药方也用了些许时日,如今便稍作调整,换张方子。”
“那就有劳夫人费心了。”我对安城夫人说道。
“老身倒是费不了什么心思,只是殿下,一定要记得按时服药才是呢!若……见起效了便隔三差五的断药,或许眼下觉得没什么,可这无疑是在饮鸩止渴!”
安城夫人的叮嘱总是透露出一丝诡异,虽未明说,但我已经察觉出夫人已经知道我时常断药的事儿了,毕竟人家是专业的,随便把个脉也就知道了。
不过许是有魏子煜在,顾忌着他所以这才劝诫得这么隐晦?
“饮鸩止渴”?
当真有安城夫人说得这边严重?
可我自己的身体也只有我自己清楚,只是奈何现在我的身体也只有安城夫人照料,其他人很难有由头近身。
到底还是要等那位吕太医回宫之后才是!
一顿嘱咐之后,安城夫人便说自己过些时候会下去开方子。
原以为这一切都要结束,我这都冲着安城夫人行了拜别礼了,可谁知安城夫人临要踏出门口时却忽然折返回来对我又是一顿嘱咐“殿下这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治好的,按时服药、作息规律固然重要,可更重要的则是殿下您的心情。心情愉悦,这病不易反复不说兴许日后也不易染病。”
“所以殿下若是遇到什么棘手的事又或是……受了欺负心里不痛快也别全憋在心里,也该寻机会发泄才是。”
“受了欺负?”魏子煜疑惑道。
“啊,嗯……”见引起魏子煜注意,我忙着辩解道,“夫人刚才说得极是,有事的确不该憋在心里。只是……这受欺负的话……如今这宫里上下都和睦得很,妾哪里还会受欺负?夫人可不要乱说呢!”
说这些话时我的眼睛就时不时的看向魏子煜,观察他的反应。见他还微微皱着眉,我又有些担心了。
趁人不注意轻叹了一口气后,我便又看向安城夫人。心想这夫人为何非要说这样的话引人胡思乱想呢,尤其这人还是魏子煜~
之后魏子煜便安排人送了夫人离去,如今她倒是脱身了。
只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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